“是鬼魂,”我被謝山一句話,又是給拉回了現實中。不以為意的淡笑一聲道:“澤塔?瓊斯巫師不是說,讓你遇事去取下老大門口的那把魔刀嗎?”
“這我沒忘,”謝山蹲在一旁,眼神茫然而空洞道:“你們睡了以後,老大起來把門口的那把魔刀取下來拿屋裡去了。”
“都怪我,”我神情隨之一黯。難怪昨夜臨睡覺前,老大曾讓澤塔?瓊斯巫師進去幫他驅趕一下鬼魂。唉,都是自己的過失,想到這,心中波瀾大起道:“若沒被那大老鼠咬上這一口,備不住我會陪你一夜的。”
“謝了老弟,”謝山心中卻是被我這句話打動了,輕笑掩飾著眼眸中的尷尬。過得一會兒,才神色黯然的輕輕點頭道:“我扶你回屋休息去吧?外面的風,好像停下來了,我得出去著看看。”
“行,”的確還想睡上一個回籠覺的我,發自內心的沒有拒絕。心中嘆了一口氣“對了山哥,一會麻煩你把那隻大老鼠的皮扒下來,在那隻大老鼠洗乾淨,幫我燉湯喝。在幫我把那老鼠皮收好。”
謝山輕輕一震,眼神在那石棺板上的那隻被他扯下頭的那隻大老鼠身上游過,驚得直是咂舌,猶豫道:“燉湯,吃老鼠?我說老弟,你不會是認識很多老廣吧?”
多次去過廣東的謝山,豈能不知道老廣愛吃老鼠,而且是習慣眾人皆知,歷來還有老鼠幹豬肉價、一鼠頂三雞之說。每年的冬季,特別是立冬過後,是捕捉老鼠的旺盛季節。在麻涌地區,有許多人不但捕捉老鼠吃,還將老鼠加工製作成幹臘肉。就現在這個價,以每公斤60元的高價在市場上出售,生意相當紅火。
“老廣?”我一時沒明白謝山的話意,神態有些扭捏的的輕聲道:“你說的廣東廣西兩廣人?”
“是訝,”謝山臉色微沉,但很快又露出了寬容而柔和的眼神。
“聽說過,”我明白過來了,原來這把我吃老鼠湯,與廣東人吃老鼠聯絡在一起了。趕緊辯解道:“就聽說過廣東人的飲食習慣。最經典的段子是:廣州人除了天上飛的飛機,地上四條腿的板凳,海里的潛艇不吃之外,能下到鍋裡煮的東西就都能把它消化掉。我與他們不一樣,這老鼠可算作是成了精的老鼠,對我這種既能與人交往,又能與鬼魂打交道的人來說,絕不會是件壞事。”
“那我能喝這老鼠湯,吃這老鼠肉嗎?”謝山強顏露出了個難看的笑容。
饒是以謝山現在的心情,令我也忍不住汗然。我若說出能與不能的任何結果,就好像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只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說笑呢,我怎麼可能吃這老鼠肉?這幾年沒少去廣東。說什麼我都不肯與他們去吃鼠肉,”謝山的神色微微一黯。臉色有些不好道:“你要吃,我就幫你去燉。那老鼠皮,我會幫你收好的。”
謝山的確沒想吃的念頭,其次他知道,並非所有的老鼠都是能放在餐桌上的。廣東人吃田鼠,而非家鼠。據說,最妙的是生長在甘蔗地裡以甘蔗為食物的田鼠。十月過後,珠三角的甘蔗林沙沙作響,甘蔗熟了,而以甘蔗為食物的田鼠也長肥了。於是食客們聞聲而動,這時候的田鼠個頭大,味道鮮美,放入火鍋,據說別有一番滋味。廣州的那個朋友告誡謝山說,想吃田鼠,必須自己動手去抓,酒店裡的可靠不住。更何況這墓穴深處的變異大老鼠,他想都沒有多想。
人死時七魄先散,然後三魂再離,這可是道家學說。想多了,卻讓我覺得這個現實的世界,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其實來大漠之前,我可是不信神,不信鬼的學者。從我入學考古系那天起,接受的教育就是鬼神之學說,是絕對不能溶入考古學術。但長大成人的我們,又怎能不知道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稱之為魂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