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全的地方。
就在轉移的時候,有不少青壯也主動留了下來。
“軍爺,這徐州也是我們的家,讓我們跟著一起幹活吧!”
不光是這些青壯,就連好多士紳都湊了過來,一個個老淚縱橫:“安**真是好樣的,老夫一輩子還沒見過能真心幫著老百姓的軍人呢!大傢伙都聽著,胳膊腿都好的,全都聽安**的命令,守住大堤,守住咱們徐州城!”
可別小看這些士紳,他們說話比起當官的都管用,頓時所有青壯全都動員了起來。趙天一看有人手幫忙,也十分欣喜。
“大傢伙聽著,人先撤出去,十八到二十五的青壯站出來,帶上工具,一起上堤!”
“是!”
老百姓鬨然答應,有了安**帶頭,全城的民眾竟然展現了出乎正常的高效率,所有都動員起來,投入到了一場和老天爺的抗爭之中。
而此時顧振華早就帶著人上了奎山堤,腳下就是翻湧的黃河水,距離堤壩頂端不到三尺來。看著翻湧的河水,顧振華的心裡也是一陣陣的翻騰。
要是這條堤壩堅持不住,徐州幾十萬百姓就要遭災,城池也會沖毀。在這種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和財力去重修徐州,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進軍河南的跳板被毀掉,顧振華的心中格外的焦急。
“不好了,這塊冒水了!”
聽到士兵的驚呼,顧振華急忙跑了過去,老頭潘岳山也不敢怠慢,急忙過來勘查。只見在堤外五尺左右的地方,從地下不斷湧出一股濁水,就像是泉眼一般,帶著無數的泥沙!
“不好!”潘岳山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國公爺,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要儘快加固,不然要糟糕啊!”
“聽到沒有,快去搬沙袋。”
一聲令下,所有計程車兵都動了起來,就在一里之外,就有一處取砂點,早有士兵在這裡裝滿了一個又一個的沙包。跑過來計程車兵扛起沙包就走,一百來斤的分量,在這些士兵的肩頭,就彷彿沒有東西一般,跑得絲毫不慢。
一袋一袋的砂石投下去,管湧終於控制住了。而那邊又有了狀況,堤壩上面的土大塊大塊的落入了河水中。
這次的麻煩更大,挖砂石的手掌被鍬把摸出了血泡,抗砂石的肩頭紅腫起來。不過大傢伙都恍若未覺,不知道疲憊,不知道飢餓,一袋又一袋的砂石被投了下去,堵住了一個又一個的險情。
眼看著天色已經黯淡下來,雨水稍微減弱一點,但是河水還在不斷的上漲。
潘岳山拉著顧振華到了一旁,垂頭喪氣的說道:“國公爺,您發現沒有,下午的險情明顯增多了。”
“嗯,潘先生,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國公爺,黃河南下奪淮,從泗水進入淮河,徐州這一段正是原來的泗水河道。河道彎曲,多拐彎,水流不暢。而且兩岸多山,河道狹窄,別處黃河寬十幾裡,甚至幾十裡,唯有這一段,寬度僅有六十丈。更要命的是奎山堤還是南北走向,正好在黃河的拐角處,堤壩常年經受沖刷,早就不堪重負了!”
顧振華長嘆了一口氣:“潘先生,我不聽這些,你只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住堤壩?”
“正所謂堵不如疏,為今之計,只要引水洩洪。”
顧振華一聽,也點點頭:“潘先生,具體該怎麼辦,你說吧!”
潘岳山急忙拉著顧振華到了一旁,找了一處乾淨的亭子,將懷中的圖紙掏了出來,放在了顧振華的面前。
“國公爺,這裡就是徐州,北邊是黃河,在徐州東邊往下折,到了城東南,也就是咱們所在的奎山堤,然後從這裡又拐了一個彎,折向了東北。遍觀徐州,只要城南的支水可以用作洩洪,只要鑿開支水,和奎山堤,就能將洪水傾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