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逸晨正在書房看書,聽到風聲,便焦急的騰空點著琉璃飛簷,向紫茗所在的宮殿飛去,聽到亂哄哄的吵罵聲,他身形一滯,但是看到不遠處的紫色身影好端端的站在屋簷下,也便舒了一口氣,降落而下。
一不小心掉進了被綠草掩飾的陷阱,打落外圍的鮮綠,幾乎是一瞬間有騰空躍向一處空地。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寬大的人工坑裡,數十條毒蛇吐著信子,伸著誇張的獠牙,嘶嘶地盯著她們……
太可怕了,竟然將毒物養在自家院子裡?
有些人後怕地拍拍胸脯,想起她們前幾天還想闖進紫茗的居所,羞辱她一番的衝動。
朝逸晨心疼地看著紫茗,知道她為了自保,竟然不惜與毒蛇為伍。這是一個善良的女孩,為什麼會被皇兄折磨到這幅田地?
只要有我在,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一定會的。
朝逸晨心中想道,他怒視著前來挑釁的琪慕一家,喝道:“難道本王在你們心底一點分量都沒有嗎?竟然趕在我的王府裡亂來,來人,將他們轟出去,將琪慕關起來面壁,凡是在這裡撒過野的人全部都轟出府去。”
侍衛這才敢從四面八方湧來,琪玖臉色鐵青,香蓮也不好過,滿臉通紅,琪慕幽怨地瞪著他,一群人終於散了開,紫茗長舒一口氣,煩人的事真多。
朝逸晨心疼地看著她,臉色微紅,靦腆地問道:“你……還好嗎?”
紫茗微微一笑,道:“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說罷,轉身進了屋子繼續看醫術。
朝逸晨摸了摸鼻尖,看著滿院橫七豎八的毒物,笑道:“看來以後我也要小心些了。”
傍晚時分,天邊鍍上了一抹炫目嫣紅,如泣血般映紅了整片王府。紫茗無聊地伸了伸懶腰,前後左右簇擁著幾個丫鬟,她們眼皮勾起,疲憊的打著瞌睡。
嗯嗯,很好!她終於可以出去轉悠轉悠了。
悄悄地放下醫術,紫茗賊溜溜地走出房間,繞過一個又一個陷阱,離開這個她還不知名的宮殿。
王府裡雕樑畫棟,琉璃飛簷勾起,簷獸滴漏風鈴懸在勾角簷邊,煞是華美大氣。紫茗瞧得讚歎不已。不過她納悶的是為何晨王府如此的安靜,出了她的xx殿,竟然看不到一個僕人、丫鬟。真是奇怪了。
繞來繞去,紫茗繞的眼暈,她實在不明白偌大的王府後院,怎麼會沒有人呢?
不遠處走來一位神色慌張的著藍綢的僕人,像極了幾日前琪慕大鬧時帶來的人,紫茗好奇地叫住他,他嚇得渾身一哆嗦,顫抖著回過頭來,看著紫茗。
紫茗正欲開口問他什麼?他猛地丟去手中的湯藥,湯藥濺在地板之上,發出嘶嘶的腐蝕聲,冒著縷縷黑煙。
那僕人慌忙跪了下來,求饒道:“娘娘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是正王妃要奴才這麼做的,娘娘饒命呀!”
紫茗眉頭一鄒,道:“琪慕派你來下毒?”
那僕人不敢抬頭,哆哆嗦嗦道:“娘娘饒命啊!奴才家裡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
“下有嗷嗷待育的襁褓嬰兒,中間還有兄弟姐妹妻子要你養活是不是?”紫茗調皮地看著他,笑道:“難道我看不出來你非完人了嗎?哼!在本宮面前撒謊,你還嫩了點。”
那僕人拼命地叩首,直呼饒命。
紫茗蹲下身來,將他扶起,嚇的他亡魂皆冒,看到紫茗溫和善意的笑容,才抖著問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紫茗勾唇一笑,問道:“你知道為什麼這裡這麼冷清嗎?”
那僕人哆嗦道:“是…是因為,這裡的主子們冒犯了娘娘您,‘真王爺‘昨晚上…大發雷霆,將娘娘…您附近的妃嬪全部活埋了……”
“什麼?”紫茗大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