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
穀雨忽然怔怔地想,是不是小姑娘會以為有了這個動作,就意味著她跟他爸爸一樣,很快又會回來。
這真是一個讓她心酸的念頭。
低調雅緻的餐廳,淡淡的音樂流淌著,瀰漫著讓人迷醉的曖昧。
宋爾同看著對面微微蹙眉的女人,淡笑道:“怎麼?對案子的結果還不滿意?”
“挺滿意的,就是鄭天野當庭表示不上訴,讓我有點意外。本以為他要上訴的話,我還能再寫點他的負面”
宋爾同笑著搖搖頭:“凡事適可而止,鄭家不是一般家庭,這次聽聞是鄭天野感情上有點問題,所以心思不在這件事上。他家人也沒辦法,只願不坐牢便可。”
吳曼曼撐著頭對他笑笑:“這是你要的結果對不對?你並不想鄭天野坐牢。”
宋爾同輕描淡寫道:“沒必要輕易樹敵。”
“你說的對。”吳曼曼點頭,“幸好鄭天野精神有問題,不然當真要坐牢的話,鄭家一動怒,查到我們,那可就麻煩了。”
宋爾同啖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似笑非笑看著對面的人。這個女人確實聰明,她這句話說得雲淡風輕,但無疑是在向他透露一個訊息,他暗中對鄭家做的這些不為人知的手腳,她都知道。偏偏又巧妙地用了我們這個詞,向他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笑了笑,順著她的話問:“對了,喬律師知道支援拆遷戶打官司的人是我嗎?”
穀雨搖頭:“當然不知道,他只對官司本身感興趣。”
“哦……”宋爾同瞭然地點頭。
“咦?宋先生?吳記者?”一個聲音忽然插入。
宋爾同皺眉,看向站在桌旁,一個滿臉驚訝的女孩,他覺得她有點面熟,但是想不起是哪家媒體的記者。
女孩見宋爾同蹙眉的樣子,趕緊自我介紹:“我是晚報的記者陳末,同心傳媒上市釋出會,我向您提過問的。”她說著又轉向吳曼曼,“吳記者,我們是同行,您最近是大紅人,久仰久仰。”
吳曼曼訕訕一笑,宋爾同則看著這個叫陳末的女孩,一臉八卦好奇的模樣,淡笑了笑:“陳小姐,幸會。我和吳記者在探討他們雜誌專訪我的事情。我記得你們晚報是不做人物專訪的,怎麼,最近要轉方向麼?”
晚報是本城最暢銷報紙之一,但主攻的都是社會和娛樂新聞。
陳末長長地哦了一聲,趕緊擺手:“不是不是。就是遇到二位,很興奮。那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再會。”
見她頗有點失落地走開,宋爾同轉向臉色不佳的吳曼曼:“怎麼?生氣了?”
“爾同,我這麼見不得人麼?”
宋爾同哈哈大笑:“你想到哪裡去了?你沒見剛剛那個記者長著一張八卦臉麼?別小看晚報這種記者,他們可是比福爾摩斯還厲害。要是讓她知道我們在一起,一個月後城南那塊地投標結果一出,她必然就會猜到,我們對恆天做過什麼!到時她隨便一寫,我們得罪了恆天不說,同心傳媒的形象也會受損。”他頓了頓,又繼續用他那帶著蠱惑般的聲音道,“曼曼,或許我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但如今的我已經不年輕,是真的有打算定下來。”
吳曼曼莞爾一笑,露出小女孩般的甜蜜:“你想得很周到。”
這個陳末是誰?就是穀雨那位曾經看到街面地陷也不報警,嗑著瓜子等路過車子被吞,然後咔嚓拍照的那位奇葩記者朋友。
她一出來,迫不及待撥了穀雨的電話。
那邊剛一接起,就哇哇叫道:“我去,穀雨,你知道我剛剛看到誰了嗎?宋爾同和你那個同事吳曼曼,老子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呢,正腦洞大開,想著吳曼曼不遺餘力地搞臭恆天和鄭天野,是不是因為同心傳媒打算進軍文化地產,擠掉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