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訪華時說:“當我們展望將來的時候,我們必須認識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同美國政府之間存有巨大的分歧。將來我們之間仍將存有分歧。但是我們必須做的事情是尋找某種辦法使我們可以有分歧而又不成為戰爭中的敵人。”
現在許多人們開始認識到這樣一個道理:世界文明正在接近這樣一條分界線,這條分界線與其說是各種制度、各種意識形態的分界線,不如說是以健全的頭腦、人類自我保護意識為一方和以不負責任、民族自私主義、種種偏見為另一方的分界線。
綜觀古今中外歷史,無論是古代的斯巴達還是現代的法西斯,無論是外國一廂情願的烏托邦還是中國的人民公社,凡是違揹人民天性的一廂情願的強執性有為之爭,總難逃脫失敗的結局。
故物或行或隨,或噓或吹;或強或羸,或載或隳。
【註釋】噓:緩呵氣使暖。吹:急出氣使涼。強:強健。羸:瘦弱。載:安定。隳:危殆。
世間的事物,有的前行,有的後隨;有的噓暖,有的吹涼;有的強健,有的羸弱;有的安定,有的危殆。雖然萬物的自然天性不同,可是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它們都是各自充分地、自由地利用了天地賜於的大環境。王弼說:〃凡此諸或,言物事逆順反覆,不施為執割也。聖人達自然之至,暢萬物之故情,因而不為,順而不施,除其所以迷,去其所以惑,故心不亂,而物性自得之。〃
【漫談】《莊子》中說;〃鳧脛雖短,續之則憂。鶴脛雖長,斷之則悲。故性長非所斷,性短非所續,無所去憂也。〃可是,像這樣斷長、續短的事,恰恰是很多〃大人物〃在盡力而為的事,其目的都是立同禁異。他們的動機也許是完全值得欽佩。他們主觀認為有些施為會給他的臣民帶來好處,於是就逼迫人們如此這般,可是他們的好心意,卻往往成了〃熊的服務〃,把主人打的鼻青臉腫,使事情弄得更慘。
【漫談】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國家,傳統、國民性、社會現狀也錯綜有別。政治體制也好,社會規則也好,總有這種況出現,譬如在某國被作為正義或被常識所認可的東西,在另一個國家可能被視為完全相反的東西;在某國行得通的東西,在另一國未償必要或行得通。所以,如果不考慮別人、別國的特情,而以一己之心度他人之腹的想法、作法是要不得的。各國的歷史、傳統不同,就當然會有利益的衝突。但是,國際關係必須以認同相互的差異、以互相尊重為出發點,容納政治、經濟、文化、教育各方面的多元化。
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
【註釋】甚:極端,過分。奢:奢侈。泰:過度,過分。
古聖王所以成德佈施,皆不外則天而行之,順應民意而不妄為,輔其自然而不過分。《論語》中說:〃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吳澄說:〃凡過盛必衰,衰則亡之漸也。惟不使之過盛,則可以不衰,而又何有於亡?甚也,奢也,泰也,極盛之時也。去甚者欲其常如微之時,去奢者欲其常如儉之時,去泰者欲其常如約之時,能不過盛,則可以使天下不亡矣。〃
【漫談】對於現代人而言,自由是隻受法律制約、而不因違背某人或若干人的專斷意志而受到某種方式的虐待、拘禁、逮捕或處死的權利,它是每個人表達意見、選擇並從事某一職業、隨意支配自己財產的權利,是不必經過許可、不必說明動機或事由而遷徙的權利。它是每個人與其他人合作的權利。最後,它也是每個人透過選舉全部或部分官員,對政府的行政行使某些影響的權利。所以,民主就是人民在不受任何“聖賢”的規矩下共作其主;自由就是在不違害集體或他人利益的前提下自己任其所好而自行其由。故而他們能擺脫一統思想的束縛、固有觀點的僵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擺脫階層、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