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華晟在心裡評價了一番,不經意間卻對上了陶浪那雙略帶笑意的眼睛,裡面似乎還有一絲絲愕然。
華晟不由得有些尷尬:自己都多大的人了,偷吃也就算了,還被現場抓包,還真是有夠丟份的。
將鍋裡的雞丁用素色的盤子盛好,順便灑下一些新鮮的紫蘇等配菜,陶浪這才回過頭,眼中帶著點淡淡的狡黠神色,問華晟:“沒吃過醉蝦?”
“恩!”雖然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但華晟還是微微頷首。醉蝦本不是啥稀罕事物,一般中等檔次的飯店都有。但因為自己幾斤偏執的潔癖,平常談生意時也頂多和客戶喝點酒,而要他自己做,更是不可能,於是,華晟還真沒怎麼吃過醉蝦。
“難怪……”聽華晟這麼一說,陶浪“噗嗤”一聲笑了,笑得很不厚道,“難怪你吃蝦的方法,如此的,額,乾脆……”
華晟不由納悶,平常吃蝦不就是這麼吃的嘛,又不是大龍蝦,還得去殼什麼的。
見華晟是真的不懂,陶浪也不由得稍稍正色了一下,解釋道:“取食醉蝦的品味就體現在了對殼的破壞程度。一般而言,如果蝦殼一片狼藉,那麼便是有失儒雅,大跌品味;而如果能將幾乎看不出牙齒痕跡的蝦殼碼成一條弧線,或者長城牆垛模樣,喏,比如這樣……”陶浪吃了兩隻醉蝦,一邊說著,一邊用剩下的蝦殼給華晟做示範,“那這個人對於醉蝦的體會,便屬於方家級別了……至於你這麼簡單粗暴的,額,還真沒見過……”
說起美食來的陶浪,整個人都像在散發著光和熱一般,充滿著陽光和活力,耀眼而璀璨,讓人不由心生一種神往之情。有人說,認真的男人其實是最帥的。這句話,用在此時的陶浪身上,也是合適的。
華晟望著這樣的陶浪,不由有些失神,心中那絲尷尬也消失不見,一絲奇怪的情愫在他胸中蔓延開來。
“如果你是他,那該多好……”華晟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緩緩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揉了揉陶浪的頭髮,輕笑道:“你這傢伙,自吹自擂的同時還不忘打趣我一把,欠收拾啊……”
真誠從來都是相互的。在陶浪向華晟敞開心扉的同時,華晟也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在陶浪面前表現了出來,不再是人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我的髮型……”陶浪躲開華晟的魔掌,瞪了他一眼,見對方似乎被自己“鎮”住了,這才滿意地笑笑,指著灶上的菜式,“吩咐”華晟:“喏,菜我做好了,你端出去,咱分工明確,誰也不吃虧……”
說完,陶浪便轉身除了廚房,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嘟囔著:“熱死了……我衝個澡先……”
華晟望著陶浪的背影,嘴角微揚,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酒足飯飽,陶浪一雙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鬱悶地發現,自己期待已久的小肚腩仍舊沒有出現,不由喪氣地搖搖頭,感傷了:“我怎麼就不胖呢……”
“……”華晟默然不語,嫌棄地望了一眼那一片狼藉、宛若古戰場般橫屍無數的餐桌,強忍著把陶浪掐死的衝動,站起身來開始收拾殘局。
陶浪望著華晟忙碌的樣子,一邊沒心沒肺地笑著,一邊在心裡盤算開來:“這幾天一直宅在家裡,身上都快長蘑菇了,得出去找點樂子啊~不過這人生地不熟的,哎……”
“等會有幾個朋友會過來玩一陣,中間有一個吃貨,你可以和他好好叨嘮叨嘮……”似是聽到了陶浪的心聲一般,正在整理餐桌的華晟抬起頭來,對他說了一句。
“吃貨……”陶浪眼角抽了抽,白了華晟一眼,似有不屑地道,“我們食客的意趣,豈是你這種俗氣沒品味的資本家能明白的?”
回答他的是華晟的一記眼刀。
“喂,話說你似乎也是大浪淘沙的粉絲來著……”閒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