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虞醒很快發現一個現象,即木頭剛剛砍下之後,隨著水分的脫離,木頭的彈性特質是變化的。
虞醒根據僅有的幾個樣本,計算出變化曲線,最後選了杉木。並根據彈性變化曲線,得出結論:在砍下之後,自然晾乾的情況下,一個月內,彈性是最合適的。過了這一段時間,就不能用了。
當然了,如果空氣的含水量有差別,也會影響弓箭的效能。
甚至,即便做得再好,虞醒也明白。這其實做不到最尋常的宋弓與元弓的屬性。不過,在最佳效能區,也就是固定射程內,表現不差。
也就是說,這弓箭不要想什麼準頭,只能固定角度固定方位覆蓋射擊,至於其他的。別想,虞醒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熬死不少腦細胞了。還想要什麼?
虞醒在做這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特別能夠共情米格二十五的設計師,就是不鏽鋼做飛機外殼,用以對抗最先進美國戰機的那位:“都在做到什麼樣的糟心事。”
一個發動機硬上,大力飛磚,一個一次性弓箭,量大管飽。
只是所有人都不相信,畢竟都是軍中人士,從小見的就是中國傳統複合弓,已經對弓箭有了刻板印象,虞醒拿一根木棍,一根麻繩說是弓箭,腦袋轉不過彎來也很正常。
事實勝過雄辯。虞醒二話不說,上弦,將長棍彎折出一個曲線,搭弓射箭。長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紮在地面上。
虞醒問道:“這弓除卻準頭不佳,這個沒有辦法。還有什麼問題?”
自然生長沒有加工過的木頭,重心是有偏差的。中國傳統複合弓,都是木頭,骨頭切成片,再用魚膠等粘合在一起。就是為了避免質地上的差異,造成開弓力量上的偏差。
只是準頭有些偏差。卻也是虞醒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增加準頭的辦法,不是沒有,而是有很多個,奈何,任何一個都不是現在人力,物力,乃至於時間能夠完成的。
李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他覺得這弓太重了,寨子裡太多的人,長期吃不飽,恐怕用不了幾次,弓箭使用,特別注重力量。沒有足夠的力量,是用不好的。
只是,他覺得虞醒能在倉促之間,搞出這麼多。已經是不錯。他又怎麼忍心苛責。
原本李鶴不相信虞醒什麼神仙傳法,但是此刻他相信了。他真相信了。絕對神仙也不過如此了。
要知道,四川是整個抗元戰場上打得最辛苦的,特別是襄陽淪陷後的數年,四川與東南失去了聯絡,得不到朝廷一粒米,一根箭的支援。都是靠張珏在山城之中一點點經營出來的糧食,武器。還能與韃子打得有來有回。堅持打了數年。
李鶴在張珏身邊,太明白張珏是何等之辛苦了。
每一柄長刀,每一根長槍,每一張弓弩都不容易。如果當時知道虞醒這個辦法,不說別的。就能增加更多弓箭,決計能讓韃子死更多人。
王四哥說道:“公子,已經夠好了。軍中弓弩為先,有這麼多強弓在,完全可以將步兵編成一個指揮,然後將騎兵編成一個小隊待命。此戰完全沒有問題。至於準頭,戰場上,箭如飛蝗,哪有功夫瞄準,大差不差就行了。”
“咳咳。”遠遠地傳來咳嗽聲。
虞醒看去,卻是舍利畏在校場一角了。
虞醒說道:“大師,來得正好,草草制了一些弓箭,大師看看,順便提提意見。”
舍利畏走個過禮,他來這裡是有事情的,只是剛剛見了這弓箭,心癢難耐,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卻之不恭。”
舍利畏去了僧袍,露出左肩,肌肉隆起,還有一些傷疤。都是刀劍之傷,李鶴眼睛微微眯起,他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拉開,舍利畏一身武藝,在張珏軍中將校,最少也在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