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她怎麼折騰。
這樣泡了一小時溫泉,她又累又餓,提出要回房間去。卓琰便搭著她的肩,由她攙扶著往回走,電梯裡也碰見同是來泡溫泉的人,大家都穿著浴袍,身上還滴著水。
卓琰看著阮湘南那件女士浴袍,下襬短了點,開叉又太高,露出優美的腿部曲線,還有人偷偷地往她腿上瞄。他只得把她把擋在身後。待回到房間裡,他打電話給服務檯訂餐,阮湘南則抱著換洗的衣服進浴室去洗澡,浴室的玻璃牆裡面是毛玻璃,外面看根本就是透的。
他坐在椅子上,等她洗完出來才示意她看牆面。
阮湘南驚訝地睜大眼,隔了好一會兒才木然道:“哦,沒事,反正你早看過了。”
卓琰又道:“以後不要穿太短的裙子,裙子的長度至少要到小腿中間。”
“封建,”阮湘南把換下來的衣服疊好裝進收納袋,又放回旅行袋,“以後是不是還要我蒙面上街?”
卓琰沉吟道:“介於你問我是否已經原諒了你的一切過失,這還是要根據你的實際情況來定。”
“好好,是是是。”她想也不想直接一口答應下來,反正她就算最後做不到,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最多不過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
黑色星期一。
安雅早早就到辦公室,開始擦桌子泡茶,順便還給綠蘿洗了個澡,準備工作完畢,開始優哉遊哉坐下來欣賞週一早上的兵荒馬亂之態。
誰知電梯開啟,卻是卓琰搭著阮湘南的肩,一瘸一拐地走進來。
她控制住臉部抽搐的表情,職業化地溫柔微笑:“卓總早,阮小姐早。”
卓琰面無表情,朝她點了點頭,還是阮湘南笑得很柔和:“早。”
緊接著來上班的是方寒雲,她看到卓琰那個樣子,冷若冰霜的架勢也擺不住了,差點連眼鏡都砸在地上。
安雅趁著阮湘南去開水間泡咖啡的時候,故作漫不經心狀又輕描淡寫地問:“卓總的身體……還好吧?”
阮湘南見她問得這麼輕描淡寫,便也語氣平淡地回答:“嗯,摔傷了。”
他們之間真是風水輪流轉,她倒黴過那陣子,就輪到了卓琰,開始只是扭傷腳踝的,誰知道在浴室裡滑了一下,直接摔成骨裂。他工作繁重,就連一天假都不能請,直接打著石膏來上班。
安雅豎起耳朵:“在哪裡摔傷的?”
“……浴室裡。”
她哇了一聲表示驚歎,就毫無關懷之意地走了。
阮湘南看著安雅的背影,默默地想,卓琰你的人緣到底是有多差,她連一點惋惜之情都沒有。她把泡好的黑咖啡端到卓琰手邊,他早已開始全神貫注地工作了。她閒著沒事做,就把帶來的書拿出來看,看一會兒,就抬頭看看卓琰。
中途來過兩三撥人給他彙報商業地產專案的進展,他一般在聽完對方彙報之後,也會簡短地下幾句指示,卻又句句切中要害,就連關於改造人工湖的預算,他也很快就報出一個數字,讓對方按照這個數字上下浮動著去做。
這是卓琰的另外一面,跟平時展現在她面前的又有點陌生。
她甚至帶著有點新奇的眼光去看待這樣的他。
上午的工作差不多結束,卓琰抬手鬆了松領帶,還是覺得不夠舒適,便直接把領帶解了下來,打電話讓人去幫忙訂餐。
他現在行動不便,也只能讓人送餐上來。
阮湘南走過去,主動坐在他身邊,忽然道:“原來你還真不是借了你父親的光。”
卓琰抬手摟住她的腰,輕嘆道:“肯定是沾光的,不然哪有這麼多機會,很早就在主要的基層部門做事,後來還被派去做分公司的基建。一般人就在一個領域裡不停地重複勞動,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