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心就怪了!
打了三通電話下來後手機燙得厲害,我不多想也就關了機,再將手機丟書包裡了。
拿起照相機,我開始四處拍攝。遇見蘇允澈的時候,他藍襯衣白外褲的,唇角有自信從容的優雅笑弧。我‘咔嚓’一下就把他給攝進我的底片裡了,他的身後是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和一大片湛藍美麗到極致的天空。
正是秋季剛起步那幾天,風很涼,卻不帶寒意。我因著拍到了這樣好看的圖片洋洋自得,怪不得人家會說不經意間成就最美。
喜滋滋地就掉頭要走人了,我這會兒沒想到被偷拍了的正主卻是不樂意地追了上來。
“交出來。”修長白皙的右手,骨節分明,而那隻手的主人微低頭睥睨著我,眼裡有幾分寒意,好似我做了什麼罪無可赦的事情一般。
“啊?”我企圖裝傻。
“要麼你自己刪了,要麼就別怪我拿你的底片,你自己選!”隱約有幾分怒意,原先的美好一下子破碎了開來,我心裡暗道這男人還是不說話得好。
再是看到他臉色的扭曲和他眼底那一抹濃烈的嘲諷,我心內‘咯噔’一下,隨之唇角便是斜起一抹冷笑——怎麼著,他是把我當成那種試圖引起他注意的女人了麼?好笑!
不帶半分拖泥帶水,我將刪除了相片的頁面給他看了一下,之後就是按下了確認刪除。美好誠可貴,但我不喜歡被人冤枉。這男人的皮相是好看點,可我的爹地和衛叔叔他們,甚至是珩兒澤兒他們都那樣帥氣,我有必要對這麼個男人犯花痴麼?
我走了,本來想著能拍到一張好看的相片不容易,但我現在的心情就像有成千上萬只草泥馬在我心中奔騰而過一樣,哼!
事實上我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說白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是以沒多久的功夫我也就懶得去計較了。捧著單反,我拍了一張天空的圖景後微微笑了笑,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何況,媽咪說了要給我驚喜,這足以讓我心情燦爛了。
“喂,你叫什麼?不就是張相片嗎,用得著生氣嗎?”待到要轉彎繞出這片地方時,先前那男人忽然卻是叫住了我。
我腳下一頓,心內尋思著不是他在生氣嗎?瞧,我現在高興得很。歪著腦袋看了會天空,我想,這真是沒意思的問題。隨意應付了一聲“先生,我沒有生氣,很抱歉給你造成了困擾”以後,我開開心心地就要往別的地方去了。
沒想到來到攝影協會時又一次見到了那男人,他看到我時似乎也有幾分訝然,“是你?”
我一一跟協會里的人打了招呼,見到那人時也只輕巧一笑。因為大三了,協會里不少高年級的學生都打算退出協會了,我也不例外。忙過這陣子的社員招新以後,我也可以退位讓賢了。
“學姐,我給你介紹。”一位熱情的學弟突然走到了我身邊,我看了他一眼,有幾分意外。
他給我介紹的便是蘇允澈,照學弟的說法,蘇允澈當年也是華大的風雲人物,他早我三屆畢業了。他口中的蘇師兄還是個玩攝影的高手,這一次攝影協會舉辦的攝影比賽,邀請的其中一位評委便是這蘇師兄。
一聽是個玩攝影的,我這下子對這男人真心一點芥蒂都沒有了,或許,我還可以跟人家偷偷師什麼的?
“蘇師兄好,我是商嫣兒,久仰。”我說的自然是客套話,可是沒想到,某個男人真心是心胸狹隘得很。
“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一點久仰的樣子。”唇角噙笑,那男人笑得叫一個邪魅。
我猜這男人此刻的心理活動應該是——哼,小樣兒,裝得不認識爺一樣,虛偽!日後的交往中我也證實了我這會兒猜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