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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組後,每天上下午各有半個小時可以吸菸,不過煙和火都在李爺手底下控制著,誰抽得去領,到時候誰好意思不讓他一棵?所以李爺不買煙。

號裡也有個小勞作,叫皮皮,盜竊進來的,再有幾個月就開放了。皮皮除了眼有些發賊外,人長得還順溜,面板也不錯,李爺喜歡,叫他「兒子」,皮皮答應得很歡。

從三樓的視窗望下去,看見看守所送犯人的車在下面排了好幾輛,防護欄裡面溜邊蹲了兩行,都光著膀子,像我們初來時一樣。

可是我們不能總站在樓上看風景,再看,也入不了誰的夢。我們還得幹活。撿豆子,又是撿豆子!一個從分局來的說,他們那裡不撿豆子,疊紙盒,就是大家常吃的一種外國快餐的包裝盒。

豆子分的不多,倆人一袋。我跟一個叫毛毛的一組,自由組合的,因為毛毛是c縣老鄉,倒騰假幣進來的。我向他打聽原來那些人的下場,他顯得很懵懂,好像都沒聽說過。我一想也是,我從「c看」轉到「市局」又呆了半年,那些「c看」的「號友」早該判刑下隊了,毛毛做壞事比較晚,當然沒趕上。

我和毛毛都在「c看」練過,小小豆子不在話下,一般頭吃晚飯就搞掂了,不像那個糊紙盒出身的,守著半麻包豆子,哭喪個臉,守靈一般,速度上不去,質量還不過關,頭一天就沒挨著鋪,陪著豆子在樓道里過的初夜。那個跟他搭幫的,一看形勢不妙,立刻激流勇退。

第三天凌晨,我起夜,從廁所回來一看,紙盒匠正叉腿坐在門口,兩腿中間全是沒完工的雜豆,遠遠看弟兄不動手了,囁呆呆直眼望著豆子們,雕塑一般,走近了一看,嚇一跳:那小子哭呢,眼淚嘩嘩地流。絕望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紙盒匠判了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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