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上,靠在某人寬闊而溫暖的胸膛上也是很愜意的。
至於秋展風為什麼堅持一馬雙跨,除了他對老泰山說的安全原因,也有他的私心作祟,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秋展風伸手將妻子的兜帽掩好,又將她身上的大氅裹了裹,對她道:“再有半個時辰應該就能到前面的小鎮了,咱們今晚就在那裡打尖。”
“嗯。”
林清波一路在馬背上顛簸,後來便有些昏昏欲睡,這個時候其實是有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不見得真聽明白秋展風的話,但還是隨U應了一聲。
秋展風低頭寵溺地一笑,一扯韁繩,跨下駿馬再次疾馳起來。
在天邊最後一抹餘暉落盡的時候,他們終於進了一座名喚“清水集”的小鎮。
鎮子只是一般的小鎮,並不十分繁華,但飯莊客棧之類的還是一應倶全。
秋展風在一家名叫“雲來客棧”的客棧前拉住了馬韁,他先行跳下馬背,然後伸手將妻子抱了下來。
店門口的小二一見來客,手中搭巾往肩膀上一甩,笑著迎了過去。
“客戶,打尖還是用飯?”
“都要,把馬喂好,一間上房,再來一桌酒菜。”
“好咧,您裡面請。”
秋展風扶著妻子進了客棧,到了一處空桌處坐下,伸手替她摘掉了兜帽,“先喝杯茶潤潤喉。”
林清波點頭,接過他倒的一杯茶慢慢啜飲,順便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遍客棧的大堂。
這個時候正是行人歸家旅人投宿的時候,因此客棧大堂裡的人不少,大多風塵僕僕,偶有幾個可能是短期住宿的,明顯看著就同其他人不一樣。
秋展風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沒事。
林清波溫婉地笑了笑。
兩人之間那種親暱默契的舉止落在旁人眼中只落得會心一笑,看模樣就像是新婚小夫妻,身上的穿戴佩飾都帶著新婚期的喜慶。
就是不知道這尚是新婚期的小夫妻怎麼好好的不在家裡蜜裡調油,反而在這春寒的二月天裡跑出來吹冷風。
等酒菜上來,秋展風邊喝酒,邊吃菜。
而林清波則是專注於桌上的那碗紅燒肉,這肉做得滑而不膩,軟而不爛,很是入味。
見她吃得高興,秋展風有些失笑,“阿波,這麼喜歡這碗肉啊。”
林清波夾了一塊肉往他嘴邊遞,笑道:“廚師做得很入味,很不錯,你也嚐嚐。”
秋展風張口咬了肉入口,嚼了幾下,點頭,“說到吃食,你總是比較精通的。”
林清波瞪他,又拐著彎說她是吃貨,哼!
秋展風看著她寵溺地笑了笑,吃除了那碗紅燒肉之外的其他菜佐酒。
瞪歸瞪,但是林清波心裡還是暖融融的,但凡桌上有她喜歡的菜,他總是留給她,還算是知道體貼人。
不過,林清波還是忍不住說了他一句,“酒少喝些,我聞不慣。”
秋展風勾了勾唇角,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推到一邊,拿起了那碗白飯,道:“好,聽娘子的,不喝了。”
林清波不由抿嘴笑了。
街上突然響起一陣密集的馬蹄聲,聽聲音似乎人數不少。
店裡的人都忍不住朝門外看了一眼。
馬蹄聲最終是在客棧外停下的,看來,來人也看中了這家本鎮最大的客棧。
很快,一行人簇擁著一個錦衣玉冠的公子走進了客棧,他們一共有二三十人,比此時所有在客棧大堂內的人加起來還要多。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馬鞭往櫃檯上一甩,厲聲道:“將客棧內的人全部趕出去,這家客棧我們公子包了。”
大堂裡的人立時譁然,哪裡來這樣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