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是個寬和的,進京幾年,也不曾對柴家動過手,宮裡的人,也多是放出來的。一來在宮裡呆過,對宮裡的規矩也更瞭解。二來,官家登基才幾年,怕是皇后身邊也沒多少得用的人手,她就是去求,估計也求不來。還不如,就在宮外尋摸尋摸呢。
老夫人皺眉想了一會兒,點頭:“也行,大面上的規矩總是不會錯的,真有什麼不一樣,四皇子成親之後也定會早早離京就藩的,不用太在意了。”
一路說著話,太陽剛剛露面,他們就已經到了抱朴道觀。山下已經有三五成群的婦人挎著籃子說說笑笑的往山上來了。焦繼勳昨兒就安排好了,所以馬車繞了個圈子,直接去的是後山。
那邊另有小路,能搶先一步到達。何道長站在門口,見她們上來,先念了個無量天尊,笑著行禮示意了一下,說道:“老夫人先上柱香?”
一邊說,一邊有道童拿了一把香過來,老夫人伸手接了,在旁邊的蠟燭上直接點燃,兒臂一樣粗的香燭冒著青煙被查到香爐裡。老夫人拜了幾拜,後面跟著的人也不敢站著不動,都跟著彎了腰。
等老夫人拜完,何道長伸手示意了一下:“老夫人請進,觀門剛開,我們真人尚未開始祈福,老夫人可是趕上了。“
張真人是這道館裡最有本事的,是開了天眼,能見鬼魂斷生死的。每天真人都會打坐祈福,隨著真人的祈福,三清石像的指尖會滲出真水,每天僅能接三四瓶,是千金都求不到的淨水,福水。
當然,在焦婉婉看來,指不定是那石像裡面放了什麼管子之類的,但拆穿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就是在現代,都還有不少人信鬼神呢,這古代,更是免不了。
老夫人帶著大夫人在三清石像前跪了,又拽了焦婉婉,不許她跟著焦伯延出去胡鬧,虔誠的等著張真人過來祈福。整個祈福過程吧,其實挺嚴肅的,挺隆重的。外面跪著一層層的人,裡面張真人身穿黃袍,拿著一把桃木劍跳了一套祈福的舞。
然後,大半個時辰後,石像停止滲水,張真人才結束了自己的祈福。
老夫人忙上前,將早準備好的香火錢給塞到旁邊的功德箱裡面,然後畢恭畢敬的,從張真人手裡接過了一個白玉瓶,不過拇指大,卻是花費了一千兩銀子。
焦婉婉嘴角抽抽的看著老夫人後面又有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上前,再看那張真人,這一天都能賺幾千兩了,難怪這道館能被稱為京城,不,整個大宋,最大的道館呢。
“大姐,你可算是出來了,剛才有道童說,後山有擊壤的場地,咱們去玩兒擊壤?”焦仲展興沖沖的過來問道,大夫人忍不住敲了他腦袋一下:“都十來歲的人了,不說整天勤學練武吧,好歹也安生一點兒,卻是整天只想著玩耍,何時才能讓爹孃省心?”
焦仲展做了個鬼臉:“娘,以往我在家都是很勤奮的,出來玩耍也不過是這一兩次,娘就讓大姐和我一起去吧,好好鬆散一番,要不然,等再過幾個月,大姐出嫁了,想要玩耍都沒這機會了呢。”
老夫人疼愛晚輩,趕緊應道:“你就讓他們去玩兒吧,咱們又不是天天出門的,難得出來一次,就別拘著他們了,去吧去吧,只是得小心些,可別受傷了,也別闖禍了才是。”
焦仲展忙應了下來,拽了焦婉婉去後山,焦伯延跟在旁邊,看焦婉婉的胳膊:“還疼不疼?”
“多謝大哥關心,不疼了,已經好多了呢。”焦婉婉笑眯眯的抬頭看焦伯延:“我看大哥平日裡很是喜歡唸書,倒是不怎麼喜歡練武,以後是要走文舉的道路嗎?”
大宋就是重文輕武,那也是後來了,現在才剛開始,據說官家還打算出兵呢,武將還是還受重用的。
“唔,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焦伯延有些驚訝的挑眉;“以前不是從不過問這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