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沒抓著欄杆不鬆開。”趙德芳忽然說道,焦婉婉有些不明白,趙德芳點了點她額頭:“你若是抓著不鬆開,那人著急之下,說不定就該用兇器了。說起來,之前我說的也有些太絕對了,也有可能是侍衛之類的,之所以不用兇器,大約就是想製造個不小心落水的場面。”
宮裡發生命案,這事兒肯定是要徹查到底的。可是,自己不小心落水,和被人謀殺,這是兩個事情。若是焦婉婉自己不小心,那頂多就是殺了那天晚上伺候焦婉婉的人。可若是被人謀殺,官家就是為自己的性命安全著想,也得將這事兒給徹查到底。
宮裡的男人,除了太監,還有兩種,一種是侍衛,一種就像是趙光義那種被請進來的。侍衛當值都是有是時間地點限制的,哪個時間點兒應該出現在哪個地方,同行的有誰,這都是要記錄在案的。趙光義這樣的,身邊則是跟著小太監的,又有那麼許多人在場,哪個時間段消失了那麼一會兒,都是能輕而易舉的被查出來的。
所以,要想不驚動太多人,就只能是製造個意外場面。那麼,兇器就不能用了,要麼是失足落水,要麼是從假山上摔下來。焦婉婉不過是湊巧在水邊了,要是在假山上,這會兒怕是早沒命了。就算是保住命,說不定也毀容了。
“所以,要麼是侍衛,要麼是太監,要麼就是賓客?”焦婉婉挑眉問道,腦袋越發的疼了,臉色也有些不太好,就像是火燒一樣,*滾燙,焦婉婉都恨不得拿些冰塊兒貼上面。
“這事兒你先不用操心了,先好好養著身子,我記得娘以前說過,女孩子不好受涼的,你先去回房躺著,我剛才讓人去請了太醫,這會兒也應該過來了。”趙德芳卻不討論了,大手一伸,將焦婉婉從浴桶裡拎出來,親自用布巾給她擦了身子,用披風裹著人回房去了。
太醫來的也快,他這邊剛給焦婉婉換上褻衣,那邊金梅就在門口問了。趙德芳忙將人請進來,太醫上了年紀,有些顫巍巍的,伸手把了脈,搖頭:“受涼有些嚴重,這會兒已經燒起來了,我先開個方子,一會兒喝一碗,晚上看看燒的厲害不厲害,若是厲害,再讓我過來,若是不厲害,就不用理會,還是這方子,明兒一早就喝,以後就是飯前用……”
太醫噠噠噠的交代了一番,要拎著自己的藥箱走人,趙德芳忙挽留:“若是內子晚上燒的厲害了,再去請您過來,這一路過來您還得受累,不如就先留下來,明兒看看情況,若是內子病情穩定下來了,您老再回去,也免得來回奔波了,您說是不是?”
太醫想了想,也不推辭了,就跟著金梅去了玲外一個院子休息。
這會兒焦婉婉已經有點兒不太清醒了,就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鼻子裡撥出來的氣也是灼熱的,眼睛也有些發乾,但眼皮子沉的很,抬不起來。模模糊糊中,又聽見趙德芳的聲音:“好好睡一覺,明兒醒過來就好了。”
她這才心安,心思一放鬆,幾乎瞬間眼前就是一黑,再也想不起來其他了。
焦婉婉身子好,穿越之前原主就是個喜歡玩耍的,天天跟著自家兄弟在家裡面鬧騰。焦婉婉穿越之後,又怕自己天天吃了不動會長胖,更是積極鍛鍊,身子更是棒棒噠。
這病情看著兇險,到了半夜,還真燒起來了,幸好有太醫在,給紮了兩針,又用了冰塊敷了一個時辰,到早上,體溫就降下來了,腦袋也輕鬆了幾分,臉上也沒那麼燙了。
太醫又給開了個方子,囑咐喝上三天,再換了溫養的方子就行,然後拿著診金走人。
送走了太醫,趙德芳轉身回來,伸手掖了掖焦婉婉的被子:“感覺如何了?”
“還好,沒昨晚上那麼難受了,你怎麼這會兒還在家?今兒不用上朝的嗎?”焦婉婉忙問道,趙德芳笑了笑:“偶爾請個假也是無妨的,肚子餓不餓?廚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