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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誰又在斷魂崖上冰冷地絕望】

好一會兒,一把透明的劍浮於古墨睰的眼前,他凜冽地看著眼前出現的魂劍,嘴裡不停地念著什麼,最後他手一揮,透明的劍向著廉初歌的胸口射/去。

箭矢沒入。

廉初歌放佛看到了在北雲的帝國學院時,大鳥說那首醒幡有問題,她還言之鑿鑿地對著他說的那句“這世上誰都有可能負我,獨獨她不會。”

她放佛又看到了,在清河鎮的茶肆裡,那個婦人抱著一歲的她,那句慈愛的“娘有小初歌,就是聖宮對孃的最大恩賜了。娘怕奢求太多,會折福。”

她聽到了帝國學院時,離銀對她說的那句“小廉廉,我不會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她想起了那個溫暖如歌的男子,那個晚燈節上,他替她插上髮簪時的那種柔情,想起了在客棧裡,南馳曦的那句等我。

也想起了那個小小的人兒,奶聲奶氣,卻又異常霸道地對她說著“廉初歌,我說了,從前以後,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想起了他唇角的那抹牡丹般的笑。

箭矢穿過。

梵天一出,直接誅心。

廉初歌看著眼前的錦雀,悽悽地笑了,裡面有迷茫,有絕望,更多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呆愣。

然後“噗”的一聲,噴了一大口鮮血。

染紅了腳下的大地,也染紅了曾經的記憶。

梵天誅不了我的心,是我自己的自以為是誅了自己的心。

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廉初歌閉眼前,流下一滴液體,便倒在了地上。

旁邊站著的柳文澤見狀,忙吩咐:“快,快,把她鎖到斷魂崖上!”

錦雀走了過去,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主上,怎麼還要到斷魂崖?不是已經誅心成功了……”

柳文澤搖搖頭:“還不行,你沒看到梵天穿過的時候,她的眼睛雖然帶著迷濛,卻還是很清明。必須到斷魂崖上,徹底斷魂。”

“主上,只是要與墨睰聖子進行雙/修之禮便可,為何要如此的徹底摧/毀她的神智……”

“不摧毀她的神智,她不可能答應和墨睰行雙/修之禮的,一萬年前的那一次為“寒宿”注入的靈氣因為不純,這幾千年來,不斷的出現問題,所以這次必須要萬無一失!”

錦雀還是哀求著:“主上……”

柳文澤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心疼她!可是,連瑤兒也能為了大義,而捨棄親情,你就別再想太多了。”

“可……”

“你要是心疼她,那她從斷魂崖回來後,你好好照顧她便行了,其他的話就別說了!‘寒宿’這段時間已經是越來越不穩定了,我們必須儘快讓墨睰和初歌行雙/修之禮!”

說著,便不再理會旁邊一臉哀色的錦雀,搖著頭,走了開去。

錦雀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血跡,看到廉初歌暈倒前的那一個迷離的眼神,她便覺得心酸難忍。

廉初歌的心智太堅定了,不摧毀她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是不會輕易就被控制的。

她搖著頭,對著那攤血跡織術,一抹,那攤血跡消失不見,不一會兒,錦雀也消失在這片空地裡。

第362章我欲為人,你卻誓要我墮魔(6)

【刃藏影,劃破心間;淚輝散,裂碎舊時。】

偌大的空地,只剩下一顆細小的小小水滴,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不一會兒,那顆小水滴消失。

聖宮,斷魂崖。

一張玉白的大床/上,躺著一身穿素色衣衫的女子,她的上方,被一層層瑩白的光亮所圍繞著。

而女子,則是眉頭緊皺,放佛在死死的抵受著什麼似的,大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