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老人微笑著搖搖頭,“我們都沒有忌口,就只等著吃美食了。”
他故意用了“我們”這個詞,謝小唯沒有接話,肖誠明白這弦外之意,稍稍收斂了自己的痴望,轉而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走動。
在這間出租房裡,並沒有多少謝小唯的個人痕跡,簡單的床鋪,簡單的擺設,明明白白的告訴來人,住在這裡的人只想做一位單純的過客。床頭櫃的水杯下,壓著一疊厚厚的宣傳單,肖誠拿起來看了看,微微挑眉。
上面都是G城近期即將舉辦的料理賽事。很多地方都被畫了勾勾,也就是說這些比賽謝小唯有心參與。
肖誠略略沉思,放下水杯,將宣傳單重新壓好。
就在這時,一串慵懶的帶著鼻音的男聲由遠及近:“呵欠……小唯你才回來啊,魚片粥我也要吃,給我一份……”
房間的另一扇門冷不丁被人推開,只穿著褲衩的房東阿嚴困頓的冒出頭,衝著廚房懶洋洋道:“記得給我用大碗盛啊——”
“碰”的一聲!肖誠手心的水杯被捏的粉碎。
外面的兩人都嚇了一跳,謝小唯趕緊關上火過來,臥室裡,突然冒出的房東阿嚴正跟肖誠大眼瞪小眼。
謝小唯的腦袋有點疼,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情形:大概肖誠不知怎麼的跑到了自己臥室——已經睡下的阿嚴聞到香味又起來要加餐——結果好巧不巧的,這兩人碰面了。
千言萬語塞在喉頭,不過謝小唯第一反應還是本能的跑到肖誠身邊,有些心驚道:“你、你的手怎麼樣了?”
杯子是粉碎的,有一半卡在肖誠手心,他分明看到了濃濃的血漬。
偏偏阿嚴哪壺不開提哪壺,指著肖誠沒好氣道:“喂喂,你這傢伙是誰啊?”
肖誠深深吸一口氣,壓抑的極致,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老人倚在門口衝他豎了個鼓勵的拇指。
半晌,肖誠摩擦著牙齒開口:“你,跟這個人,住在一起?”
謝小唯還沒回答,阿嚴卻先不滿了,“哈?你說什麼,這可是我的房子,我不住這兒要住哪。”
肖誠的太陽穴上爆出明顯的青筋,眼睛危險的眯起。
不過謝小唯的關注點卻不在這邊,他小心翼翼掰開肖誠的手指,撥去水杯殘骸,那裡果然還是受傷了,一條泛著血珠的狹長傷口盤在掌心。
“碘酒碘酒……”謝小唯手忙腳亂的把肖誠拉到床上,開啟床頭櫃翻找。他的力氣不大,只是輕輕一拉肖誠便乖乖坐了下來,不過前者卻毫無自覺。
被這樣緊緊拉著,柔軟的觸感從貼合的面板傳遞,肖誠心頭的躁怒瞬間被澆滅一半,有些貪戀的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捨不得動。
因為前陣子手被割傷,所以家裡備有繃帶碘酒。謝小唯跪在肖誠面前,小心翼翼清掉玻璃碎渣,用棉球反覆擦拭傷口。
阿嚴鬧不清這是怎麼個情況,正想再詢問,被老人笑眯眯的攔住了,拉去了客廳。
傷口看起來很恐怖,也確實深,謝小唯皺著眉頭把繃帶纏了幾纏,總算勉強止住血。等他終於鬆口氣,才發現臥室的人都跑光了,只有肖誠端坐在他的面前,緘默的望著他。
“這、這樣應該就沒事了。”謝小唯慌亂的收回手,這才意識到肖誠近在咫尺的目光有多灼人,剛才自己包紮的專注,他就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嗎。
好在肖誠沒有多說什麼,“走吧,他們好像已經吃上了。”
飯廳裡,老人跟阿嚴熱情的拼杯換盞,根本沒等他們。
“啊不好意思,我看鍋上的菜都好了,所以就擅自端了出來。”老人熱情的揮揮手,“你倆快過來,不然一會兒飯就被我們吃光了。”
小小的桌子剛好能坐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