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布卡將腰深深地彎了下去,帶著他的愧疚和歉意行了一禮。
艾薇用手捂住了嘴巴,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是為了自己,那麼地恨他們。……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裡,為什麼不會隨著歲月老去……這種人,不是神蹟,就是災難。希望她不要給法老和埃及帶來災難……耳邊突然傳來杜冰冷蒼白的聲音。一切到底是因她而起,她會是法老和埃及的災難嗎……
艾薇沉默了。
“鑑於這兩件事的關聯,我的兄長認為那個送您回來的少年就是受過嚴酷訓練的希伯來人的殺手,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摩西呢?那個叫摩西的人,是不是冬?”就差一步了,一切都將被揭開。
“摩西,現在所有希伯來人公認的首領。雖然經常穿戴著斗篷,把自己的容貌深深地隱藏在陰影之中,同時利用從不打理的鬍子掩蓋自己的面頰。但是據可靠訊息描述,他的相貌和冰冷的神態,跟陛下傾全國之力要取之性命的冬,完全吻合。殺手冬,成為了希伯來人的領袖摩西。”布卡一字一頓地說。
是冬!冬就是摩西!摩西就是冬!對啊,一定是他!還記得她對冬說過,總有一天,他會明白,這世上不是隻有仇恨。總有一天,他會找到比仇恨更值得他去為之奮鬥的東西,那就是信仰,那就是自由……冬,他明白了,醒悟了,他在帶著他的族人去完成一個別人無法企及,也不敢奢望的夢想,他在指引著希伯來人走向幸福和光明。
艾薇的眼眶再次溼潤。這一次,是由衷地高興。她替冬高興,她祝福他。
“本來之前我跟兄長的想法一樣,那個少年跟冬應該有著密切的關係。直到後來,我想到了荷魯斯之眼的神奇力量,我把這前前後後發生的種種聯絡起來,雖然沒有任何根據,但我堅信,那個少年和冬,其實就是一個人。少年的冬,拿到了您給他的荷魯斯之眼,從而開啟了整個宿命的輪迴……不可思議……一個時空竟能同時存在兩個相同的人……或許還有更多……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不,就算是親身經歷,也是難以置信啊……”布卡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大口喘著氣,就像是把心中積壓的秘密一口氣和盤托出而倍感輕鬆似的。
“沒辦法……這是事實……我想就是這樣。可怕又無奈的事實……”
至少冬還在,冬還活著。可是拉美西斯他,要他死……
艾薇忽然像反應過什麼來似的,大聲地問:“拉美西斯呢?拉美西斯現在在跟大臣商議什麼?!”
“陛下應該是因為今天發生的行刺事件,在跟大臣商議如何處理吧。他還交代,讓我寸步不離地保護您的安全。”摸不著頭腦的布卡回答。
“照你這麼說,刺客利用了希伯來人和法老人盡皆知的惡劣關係,裝扮成希伯來人進行刺殺活動,會不會再次激起陛下的怒火啊?……”阿納緋蒂有點擔心地問道。
不行,不可以讓冬出事!不止是為了冬!為了誰都不可以再繼續屠殺希伯來人了!必須終止所有錯誤的命令!必須去阻止!
就在阿納緋蒂那個問句的最後一個“啊?”字還沒有出口的時候,艾薇已經猛地站起身,徑直向屋外走去。
“啊?殿下您去哪裡?”阿納緋蒂忙不迭地問道。
在她問話的同時,布卡卻已經邁開步子跟著艾薇往外走去。
“去找拉美西斯。”艾薇頭也不回地說。
“等等我啊,殿下。”回過神來的阿納緋蒂也快速跟上了這兩人。
“陛下正在議事,我想他不大喜歡我們這麼衝進去。”布卡提醒著。
“顧不了這麼多了,不能讓他再犯錯誤。”
“我想陛下會很生氣聽到您這麼評價他的決定……”阿納緋蒂小聲嘀咕著。
“他是不是在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