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預感，看著江亦凡淡淡的搖了搖頭。

江亦凡苦笑了一笑，淡淡道“他有精神分裂，而且很嚴重。不屬於家族遺傳，是基因突變。”

溫離臉色一變，本來不想相信，可看著江亦凡如此認真的表情，然後回想著那次在部隊時沐以辰差點開口咬她的時候，他迴避她問題的時候，又好像一切就那麼不言而喻。

江亦凡長嘆了一口氣，又道“五年前不告訴你，或許是他害怕失去你，試想有誰願意嫁給一個神經病？”

“所以，他就莫名其妙的走了？連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溫離木訥道。

江亦凡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亞瑟，說道“這是他的醫生亞瑟，本來今天要給他做治療，可是我覺得這次如果也不告訴你，對你來說太不公平。”

江亦凡想了想他之前的話，有些不是滋味。“他說，如果一旦治療失敗，就讓我告訴你們，他死在昨天東渝商場的那場火裡了。”

溫離目光沉了沉，苦笑道“他可真狠。”

溫離眼神斂了斂，那種強烈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喃喃的開口問道。“這次的治療很危險？”

江亦凡定定的點了點頭，道“嗯，或許，他會忘記你。然後，再也想不起來。”

溫離暗暗鬆一口氣，牽強的笑道“我當什麼呢，大不了我再倒貼一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追他，追多了，就有經驗了，第一次都能被我拿下，第二次照樣逃不出我的魔爪。”

江亦凡眼神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沐以辰遇見她，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這次治療隨時有可能……中途腦死亡。”

溫離笑意還沒來得及在臉上漫開，江亦凡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把她從裡到外給淋了個透心涼。“腦死亡？怎麼會腦死亡？”

亞瑟見江亦凡沉默，開口解釋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電擊治療，以電擊來治療腦部本就是一項比較冒險的治療。所以我們不能保證中途病人會不會休克，或其他意外。”

“沒有比較保守的治療嗎？就算見效慢也可以。”溫離急道。

亞瑟抱歉的搖了搖頭，溫離的身體晃了晃，江亦凡上前一步扶住她，開口勸慰道“治療或許還有希望，可如果不治療就連這百分之十的希望都沒有。”

溫離推開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彎著腰把雙手都插進短髮裡，沉默了良久，溫離低著頭沉聲道“如果現在不治療是不是就錯過了最佳時間？”

江亦凡看了看亞瑟，亞瑟忙開口解釋道“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完全是，因為精神病人處於不穩定狀態，他現在的這種情況不能算最佳的治療時間。”

溫離淡淡點頭，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抬起頭道“我想讓他隔一段時間再治療。”

亞瑟和江亦凡對視了一眼，江亦凡沉思了一會道“好，那亞瑟給她拿點藥吧！”

“ok”

亞瑟點點頭就去櫃子裡拿了一些藥出來遞給溫離。“這個一天給他吃一粒，如果不想讓他知道你已經知道他的病情，你可以把這個藥放進他喝的牛奶或者水裡。”

溫離皺了皺眉問道“有什麼副作用嗎？”

亞瑟看了看江亦凡，抿唇道“影響他的大腦，這會讓他的反應變慢，嗜睡。從而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溫離拿著藥手輕顫著，原來這就是她一直想弄清的答案……她突然在想，如果，她不想弄清答案是不是一切都好好的。

溫離閉眸，淡淡問道“他多久會醒？”

江亦凡抬手看了看時間，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溫離抬頭看了看裡面，眼裡閃過一抹心疼，站起身對江亦凡和亞瑟道“好，那我先走了，你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