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狀似無意的說道:“那你爸爸是做什麼的?我聽說這個徐風是做醫藥的,他也是嗎?”
吳靜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丁醫生有些無奈,卻更有點納悶,這個吳靜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床上這個人的女朋友嗎?不應該啊?至少吳靜過來的這半年裡,沒有見有哪個男的來看過他,或者打過電話。丁醫生長期的觀察過,作為他的目標,丁醫生很挑剔的,但在醫院裡呆了這麼久,唯一入眼的這個,卻對他沒有興趣,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
丁醫生納悶的是自己作為醫院裡最年輕的技術九級(相當於副團)主任醫師,碩士學歷,是真正的年輕有為了。想要和自己談談愛的人大把的,院領導和科室領導也不止一次給自己介紹,但都沒有能夠看得上,丁醫生不認為自己眼界高,只是想找一個自己能看得入眼的。
沒想到有這麼一個,卻對自己沒什麼想法,難道她的家裡背景深厚,根本看不上自己?
丁醫生不著急,他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耐心瞭解清楚吳靜的情況,並且讓她做出有利於自己的決定。
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隨著潛移默化,丁醫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吳靜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不小的變化,這讓丁醫生感覺到了希望,然而,這個徐風一住進來,丁醫生便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吳靜在向院裡主動申請去重症監護病房裡護理徐風后,彷彿把全部的身心放在了工作上,再沒有和自己有過交流。
這個徐風有問題!
望向徐風的目光多了些內容,不過丁醫生並沒有顯形於色,城府很深的他走完程式後,笑著和吳靜聊了兩句,便離開了。出去,轉身關門的時候,發現吳靜正定定的望著床上人事不知的徐風,他的心緊了緊,輕輕的關上了門,離開了。
離開的丁醫生並沒有回醫生辦公室,而是到了院務處,看到裡面正在處理著文字材料的少校,笑著過去拍了他一把:“老鄭,還忙著呢!”
“老丁啊!”少校一見丁醫生過來,親熱的捶了他一把,“你能來一趟還真不容易啊!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了?”
丁醫生笑道:“不是不來,你這兒虛的東西太多,我來了怕受不了!也不見你去科裡看看我啊!對了,這次找你來是瞭解點情況的,我們那邊有一個叫徐風的病人,沒有級別,沒有身份,先是被安排進了重症監護病房,然後又轉入了特護病房,按規定這可是師一級以上的領導才能享受的,我好奇,就來問問。”
少校對於丁醫生的情況顯然很清楚,在電腦上查了查後,恍然大悟道:“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是不是奔著那個吳靜過去的?告訴你啊,要追就大膽的去追,像你這麼磨磨蹭蹭的就算人家沒有物件,也受不了早跑了!這個徐風啊——哦,這個級別比較高,我這兒查不到,是軍區領導安排下來的。怎麼著,吳靜對他比較不一般?”
丁醫生被少校看出來了,也不掩飾,笑道:“我見吳靜主動申請過去護理他,就知道有點小情況。問了問,吳靜說是她爸爸的同事,你知道吳靜口風很緊,一向不說他家裡的事情,我也不希望逼她太緊,所以就過來了解一下。沒想到你這兒也不清楚。”
“激將沒用!”少校不上這個當,“到這個級別查不出來,我建議你還是別查了,這兒可不是一般的醫院,能夠享受這個待遇又沒有特殊登記的,絕對不是那種二代可以比的。你看看這幾天過去看他的人就應該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倚仗著父輩的餘蔭能夠做到的。”說到後面,少校有些不解的拍了拍丁醫生的肩膀:“我說兄弟,你也算是咱們醫院的一個鑽石王老五了,幹嘛非要在一顆樹上吊死啊!”
“這個,你不懂啊!”丁醫生揮了揮手裡的夾子,“我先走了,謝了啊!改天你有空了,咱們把老何他們幾個叫上,一起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