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聽的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啊?到底誰為誰冒險?」
何文逸像看傻大姐一樣撇撇嘴:「你以為你家影帝那麼有閒情逸緻臨陣去漂流?」
林露:「什麼意思?」
何文逸抱臂對著邵知寒一副審問的樣子:「整件事我都覺得蹊蹺,我去看了這兩天的錄影。漂流前一天晚上你就問導演第二天什麼行程,咱們寒哥什麼時候關心過這些?我記得上一次你插手還是在瓊華山選擇跳水那次吧,當天晚上大家就透過那顆痣洗白齊晚不是假冒的,那這次你又想幹什麼?」
邵知寒嘴角勾了一下,何文逸是他在大學時看人圍毆順手救下的一個富二代,當時不是他好心,純粹是因為圍毆的那些人踢翻的一排單車裡面有他的。
自那以後他就被何文逸纏上了,沒臉沒皮成了個損友,現在還有本事來猜他心思。
邵知寒挑了下眉沒有否認,只有林露雲裡霧裡:「所以知寒想幹什麼?」她掐了把何文逸,「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何文逸嘖一聲:「之前有人給風幻下藥,換箭頭你不是都知道嗎?這麼笨還當什麼經紀人?」
林露恍然大悟:「你是說有人想害晚晚,知寒想引蛇出洞。」
邵知寒冷笑一聲,還出什麼洞,他爸就差把戰書貼他腦門上了。
何文逸眼角勾出一抹狡黠:「既然不是為了引蛇出洞,那還故意把齊晚會去漂流這件事當靶子讓人打,你是為了什麼?怕別人下手的機會不夠多嗎?」
林露反覆琢磨著終於得出結論:「所以你是一開始就想吸引人來害晚晚,然後最後時刻再換自己上,你是在……拿自己示威?」
邵知寒看了這倆一人一眼:「你倆說相聲去吧,一來一回的。」
林露急了:「你這不是作死嗎?知道有人要害晚晚咱們就多留意,躲著點,哪有自己往槍口上撞的。」
何文逸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畢竟暗箭難防啊,知寒這相當於身體力行跟那人說,誰再敢動齊晚他直接陪葬,邵家就這一根獨苗,不得掂量掂量?」
邵知寒下意識重複了一遍:「獨苗。」語氣裡滿是諷刺。
他敢把自己當籌碼對抗邵鴻,當然不是仗著那點父子親情,而是獨苗這兩個字,邵鴻重血脈傳承勝過一切。
不過這些邵知寒早就習慣了,他倦懶地靠在牆上踹了何文逸一腳:「還陪葬,你劇本看多了吧。」
「等等等等,」林露感覺自己要真相了,「為了讓晚晚不再受傷害,你拿自己當籌碼威脅要出手的人。所以你也很喜歡晚晚對吧!」
邵知寒無奈嘆口氣:「我是為了表示反抗聯姻的的決心,至於齊晚他本身就是無辜的我順手護一把不應該嗎?你們一個兩個我哪個沒護過?」
何文逸陰陽怪氣:「順手護一把,差點把自己送走那種?」
邵知寒撇開臉:「我沒想到會撞上洩洪。」
邵鴻想讓齊晚知難而退只會透過陰招把人嚇走,不至於幹預水庫鬧出那麼大動靜,只能說是他們太倒黴趕上了。
林露擺擺手一副孩子大了管不了的表情:「反正你怎麼想的就你自己知道,你好好考慮吧,晚晚這孩子不錯是真的。」
林露心累地趕他回去休息,邵知寒回到病房時齊晚還睡得像頭小豬,一看就是累慘了,白嫩的臉上大大小小傷口已經結了薄薄的痂,像朵被蹂-躪的小雞蛋花。
他躺在陪護床上,看著齊晚安靜的睡顏,小捲毛凌亂的搭在額頭上,眼尾和睫毛都乖順的耷著,飽滿的唇珠泛著點幹皮,彷彿一咬就碎的果子。
邵知寒糟心地想,他真的能接受一段感情嗎。
第36章 控制慾
那天被向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