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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歷史之中,他在不少家族之中停留,也被當做過皇室御物被供奉。

熱愛著自由卻極少能擁有自由,被人類從墳墓之中盜走,在被神社存放時被偷竊,他作為刀劍的一生稱得上是顛沛流離,沒有在什麼地方長久停留。

而作為付喪神被喚醒,身上的衣物環繞著的金鍊似乎也有著這樣的意義,看似華貴,卻像是囚禁了這隻本該擁有自由的鳥雀。

可是這振付喪神少有露出寂寞難過的情況,大多數時候,活潑爽朗的笑容總是能替代對方第一眼給人的華貴高潔感。

但總是這麼亂來的鶴先生,偶爾也會表現出作為皇室御物該有的矜持——或許不該用這個詞。哪怕不介意弄髒自己的衣服,但是會認為種菜是一種傻里傻氣的工作,也會因為施肥太臭而發出拒絕的聲音,有些驚嚇是連鶴先生都無法輕易接受的。

也因為沒有刀派的兄弟,一生的旅程太過漫長漂浮,導致鶴丸國永最後停留在的伊達家,反而會給他更為深刻的印象。

燭臺切光忠正是伊達家的刀劍,所以也更容易和鶴丸國永親近。

啊啊……是這樣的,在本丸變糟糕之前,鶴先生的到來,為他們帶來了無數的歡笑。肆意和自由向來覆蓋著鶴丸國永外表上高潔淡漠的神性,讓人看到他時,下意識就會顯露出輕鬆的笑容。

哪怕是淪落至此,哪怕自身早已經墮丨落,甚至於那熟悉的身影也染上了汙濁。可是當對上那雙依舊如初的金色眼睛時,燭臺切光忠心中的第一反應卻是——太好了,您還如過往一般活潑自由。

不論這位偶然相遇的鶴先生到底想做什麼,只要自己能做到,燭臺切光忠都很樂意配合。

哪怕這裡並不適合對方停留,可是當對方顯露出些微懇求的目光,其實燭臺切光忠就無法拒絕了。

畢竟是鶴先生啊。

不論自身如何,當友人——哪怕是並不熟悉、並不屬於他的舊友還好好的,那就彷彿是一種慰藉。

所以燭臺切光忠刻意忽視了那份外表的違和,無視那雙金色眼睛之中並不如過往那般明亮燦爛的顏色。反正只要鶴先生好好的,其他什麼都可以吧?

他會在其他人傷害鶴先生之前保護好他的。燭臺切光忠是這麼想的,然而自己卻成了第一個傷害他的人。

充裕的靈力透過血液被他吸收,暗墮的危險似乎也被純粹乾淨的力量強制壓下一些,冷靜的邏輯和判斷透過久違的清明浮上心頭,燭臺切光忠為自己的行動感到抱歉,也真切不願自己的醜態被舊友看到。

不僅是這裡不適合鶴先生,燭臺切光忠也有著自己的私心。他希望在舊友眼中,自己依舊是那個帥氣溫和的模樣,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已經失去了自我的軀殼。

所以他想趕鶴先生離開,只是運氣似乎一直都不在他身邊。或者說,他都能讓自己淪落成現在這樣,本就說明了他的運氣算不上好。

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