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就是一腳,這一腳後發先至,“咚”的一下禿鷹的胸口就整個凹了進去。
禿鷹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接著整個人就騰空而起,直挺挺地撞在麵包車的擋風玻璃上,手裡的兩個斧頭早已飛得不知去向。
擋風玻璃碎出了無數條白色的裂紋,但是玻璃沒有碎落成一地,還是掛在汽車的面前。禿鷹張著兩手貼在車前,就像被蜘蛛網網住般那麼可笑。
陳浩的瞳孔一縮,沒想到這車居然裝有防彈玻璃。
禿鷹咳嗽了幾聲,咳出了幾口血,血裡還混雜著幾小塊暗黑色的血塊。禿鷹知道自己的肺已經受了嚴重的傷。
禿鷹努力地將手摸到身後,抽出了一把匕首。望著不斷靠近的陸詩媛,禿鷹恨恨地想:“臭娘們,過來啊,你過來啊,就是我死也要拉你做墊背的。”
近了,更近了。好,很好,現在只要你再前進一步,我就可以捅你一個透明窟窿。禿鷹一邊輕輕地咳嗽著,一邊默默計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只要陸詩媛到離自己一步遠的地方,他就可以爆發出積蓄已久的力量,突然暴起將匕首插進陸詩媛的胸膛。
禿鷹知道自己受到的傷很重,現在只有靠在車上才能保證不會倒地,而且僅僅剩下最後一擊的力量。這一擊,無論中還是不中,他都將離開這個世界而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禿鷹的心嘶吼著。
死並不可怕,自從走上這條路,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自己也曾經想過無數種死法,但是從沒想過會死在一個女人手裡。只要一步,就只要一步,禿鷹張著血紅的雙眼瞪著前面,握匕首的手不由地緊了緊。
陸詩媛在禿鷹兩米遠的地方站定,眯著眼看著迸射著仇恨光芒的禿鷹,這個桀驁不馴的黑社會頭目還想做垂死的掙扎。
陸詩媛不是一個只知道訓練沒有實戰經驗的菜鳥,她多次跟隨特種兵部隊出去執行任務,禿鷹的那些伎倆根本瞞不過久經沙場的她。
陸詩媛嘆了口氣,對禿鷹道:“雖然你夠狠,身手也還算不錯,但是你走錯了路。你追殺誰我不管,但是如果你追殺的是陳浩,那就只有死。”
禿鷹依然目露兇光,他搖搖晃晃地往前跨了一步,試圖舉起手中的匕首。
陸詩媛緩緩抬起一直下垂的手,禿鷹眼中的仇恨目光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灰般的絕望。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禿鷹的眉間綻開一團血花。
禿鷹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把手槍是軍隊的制式手槍,只有軍官才可以佩戴。
陳浩有軍方的人負責保護,該死的陳佳俊居然沒有告訴我這一點。如果事先知道,借我十個膽他也不敢來。
這是禿鷹最後的念頭,他死不瞑目。
大白天的發生瞭如此暴力的事件,附近的所有人都作鳥獸散,只有一大批空空如也的各種車輛橫七豎八地躺在馬路中央。
警車也被遠遠地堵在後面,所長下車一馬當先的跑步前進,一邊跑一邊催促道:“快!快!”
剛跑幾步,所長就開始氣喘吁吁,這歲月不饒人啊。
看到幾個警校剛畢業的小民警刺溜溜地從他胖嘟嘟的身邊竄過,他心裡不由地大罵:“臭小子,居然敢超越到我的前頭,回頭給你穿小鞋。”
這時前方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粗一聽好像是放鞭炮,但多年的刑警生涯告訴他,這是槍聲。
所長頓時大驚失色,他也顧不得計較到底是誰跑到他的前面,拔出腰裡彆著的手槍咬緊牙關埋頭猛跑。
遠遠地,看到先到的民警站在那裡圍成了一圈,所長恨得牙根直癢癢。這群白痴,還不趕快控制現場,傻站著幹什麼?
等喘著粗氣的所長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