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
又是一聲輕喚撫過,卻多了憂傷與無助,讓他心痛不已。
快回聽音身邊來吧,聽音好怕……
“聽……音?”他低低的念著這名字,眼前頓時浮現畫面無數。
清冷的她,聰慧的她,自信的她,美麗的她,無助的她……
但,不論是擁有著那一面的她,她都是他的,“音兒。”
他終是想起了,迫不及待的想見她,他的倒下定讓她害怕了吧。
他是那般的懂她,懂她雖總是表於面的清冷與自信,那只是她的保護色,實則她是那般的脆弱,而容易寂寞。
故而他不能再猶豫而迷茫了,他要回到她的身邊……
當一絲刺痛眼眸的光芒乍現之時,他倏然睜眼,只見峭壁樹林環繞,唯不見人兒在旁。
“音……兒。”
嘶啞讓他喚不出聲,唯有勉強著自己起身來。
然,虛弱的身體所能給予他的除了物理,隨之而來的還有劇痛與頻頻讓他失去意識的昏厥。
但,這些並未讓他停止掙扎,可幾次三番皆是未能起身,令他倍是氣餒,正是此時,他身後突現一手,從後借予他推力,令他終是能坐起身來。
回首,只見在那一池猩紅中,如雪的白髮飄蕩在其中,但那柔美似玉的臉龐在猩紅中更顯了蒼白的羸弱,唯有那雙星眸依然璀璨如故,點點閃爍著思念的柔光。
北堂殘月懂他眸中的思念是因何,因此時他與他一般,是那樣的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人兒。
只見在那一縷浸透了猩紅的白髮飄移上他那似玉的靨面時,他終是微微開啟了乾裂的唇瓣,雖是無聲,但唇形卻讓北堂殘月明瞭,他是在告訴他,“音兒哭了,如今的她一定很害怕,快到她身邊去吧。”
北堂殘月沒應他,但也用唇語告訴他,“你好好保重你自己吧,你有任何差池,音兒也不會開心的。”
其實他並不想說這些的,可他知道如若這個溫柔的男人出任何的事,他的音兒都不會快樂的,他不願讓他的寶貝不快樂。
西門監兵緩緩的閉上眼眸,輕嘆一聲,未再多說些什麼,聲嘶輕念著,“音……兒。”
聲雖嘶啞無力,卻有著無悔的柔情在內。
一身讓人觸目驚心的猩紅,卻讓他如似浴血的狐王,縱然步伐雖踉蹌虛浮,如似遊走在雲端一般,卻有著悲壯的執著,和妖魅入骨的柔意,因他眼中已溢滿了人兒的身影,也是他堅持的動力。
雖然到人兒身邊的路途遙遠,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他依然堅定地邁開每一步,因每邁開一步,都是拉近了與人兒的距離。
“你確定了?”一聲慈祥卻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
北堂殘月回眸,只見在那被清幽與翠綠所環繞中,龍吟老人端坐其中,長鬚輕捋,幾分不是人間應有的靈氣在眉間,卻依然難掩對著徒兒的擔憂之情。
“雖說你之因緣已結在前半生,無數本有定你餘生將孤獨終老,故而,你與丫頭之情緣是非上天所定的,非天數所定之情緣,終是無果的,這般你還要執著於丫頭嗎?”
聞言,北堂殘月不禁蹙起了眉宇,氣喘不止的靠在一旁的樹幹之上,緩緩滑坐而下。
他本想問,為何會這樣?但虛弱與嘶啞並未讓他道出任何來。
可龍吟卻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念,道,“因丫頭只是你們人生中的過客,她來自遙遠,終將也會從何而來,回至哪去。”
不,不會的,她答應過我,要嫁予我,做我的妻子,她是不會離開的。北堂殘月痛苦的用唇語吶喊著,因他在害怕,也因他知曉師父所言從未有失。
“由不得她所不願。”龍吟輕嘆道,也將絕望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