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歐陽不棄想起剛剛就想問的事了。
「墨兒,妳真懂醫術?」
不管眾人著急的神色,魯清墨慢吞吞的啜了口茶,悠悠抬起眼,直勾勾盯著楊玉扣,笑裡頗含深意。
「你表妹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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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在場四人,除了魯清墨笑容特別燦爛,以及楊玉扣一臉驚恐之外,其餘兩人的臉色皆十分凝重。
「快喝,趁熱喝才有療效。」安坐檀木椅上,魯清墨笑盈盈的將一盅藥往楊玉扣身前推。
一樣是坐在椅子上,楊玉扣卻惶惶不安的抬頭看了夫君一眼,低頭看著那盅藥,眉頭蹙得更緊。她剛剛才親眼證實藥的「療效」,實在沒勇氣喝下。
「怎麼不喝?是信不過我的醫術嗎?」一早不是挺囂張的,虧她還挺欣賞她這直腸子的個性。
「那個……魯姑娘……」楊玉扣完全不敢再冠上妖女一詞,戒慎恐懼的問:「妳要不要先替我把把脈?」
「說到這個,墨兒,妳學的醫術不用把脈嗎?」歐陽不棄忍不住出了言。
雖然玉扣太張狂,有可能得罪她,但畢竟是自己表妹,加上本性不壞,他不想她真的出事。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墨兒再使毒害人,也許是相處的時間久了,他開始發現她每次毒害人,尤其是對付那些登徒子之後,都有股隱隱的憂傷,他不喜歡。
「我把過脈了。」
「嗄?有嗎?」楊玉扣一臉不解。若真把過脈,她這病人會不知?
「原來妳還想再把一次脈啊,沒問題!」怎麼老有人學不會教訓啊?魯清墨緩緩從袖口抽出稍微短一點的柳條,讓楊玉扣霎時變了臉色,「我剛剛就是這麼把脈的,妳要再試試嗎?」
「不……不、不要……」光想,她胸口就疼了。
「把脈只是一種瞭解脈象的方式,我剛在妳胸口戳了一下,光那血味我就能分辨出病因,何需把脈?」那血裡的味道……呵呵——她很熟悉,有好戲看了。
「那藥方也不能改嗎?」柳半垂替妻子問出口,擔憂神色盡現。
當然是不能啊,改了還有啥樂趣?「柳莊主不必擔心,這補藥過多亦會成了毒藥,那麼毒藥少許當然也能成良藥。」
「既然魯姑娘有把握,那玉扣妳快喝吧。」柳半垂幫妻子捧起碗。
「可是……我會怕。」她剛剛可是親眼看到魯清墨拿耗子試藥,不過片刻,那耗子便沒了命,這能是普通的毒藥嗎?「再讓我問問,魯姑娘,這藥效妳有幾成把握?」
「這藥要是別人調的,肯定死大於生,但既然是我調的,至少也有個七、八成機會。」
「七、八成?」她大呼一聲,更把藥碗推離了點,「那就是還有兩、三成的機會,我可能會跟那隻耗子一樣——」
「若真如此,那就是妳的命了。」套句師姊的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這……妳不會是趁機報早上之仇吧?」
是,沒錯,她就是。但還等不及她說話,歐陽不棄就先為她抱不平。
「我相信墨兒。」他上前一步,大掌搭上她的肩膀,暖暖的溫度透過手傳給了她。
想想,他之前是多慮了,照墨兒的性子,若真要下毒,不必兜這圈子,她肯定會做得轟轟烈烈。
「你相信我這妖女?」沒等柳氏夫婦開口,最訝異的人當屬魯清墨。
奇怪,她又沒給他下什麼毒,他怎會變這樣,居然相信毒仙子要幫人?!
歐陽不棄沉下臉,「妳別老是叫自己妖女,妳不是妖女,是我歐陽不棄的未婚妻。」這些天他提醒她多少次了,她怎還改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