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城頭卻不是他該做的。
城樓下,那人頭洶湧的景象他也不是沒看到,但是他畢竟不是那些百姓,更不知道這城門關上這麼一天,到底斷了多少人的活路,他僅是覺得煩躁,那麼多人莫叫他們尋的那兩人混在人群裡給走了才好。
到底雖是竊了一幅成人的皮相,內裡卻還是那孩子,即便有心機,卻遠遠不如夏侯朝夕來得手段老練,更是不知分寸之至。
幸好的是,這夏衍的皇帝,還是夏侯朝夕。
“等等,那車裡的是什麼人?”偶爾一瞥而過,滿目風塵氣息的馬車雜在一大堆商販的行車裡,也說不上什麼隱蔽,但也不見得真是如此顯眼。
跟在夏侯昱後頭的是城防司在下頭人裡挑出的一個機靈的小子,這傢伙眼尖看了那馬車一眼,便諂著臉,曖昧的笑道。“王爺,那是秦樓的車馬,裡頭的人……嘿嘿,大概是哪位大人請來的美人。”
夏侯昱倒也不是不能理會其中的意思。垂了眼不叫看去眼中的不悅,嘴上卻是一句不經意般的帶過。
“是哪家大人這般好興致,這時候到還請人上府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那城防司派來的小子顯然是機靈得過了頭,一聽夏侯昱這話,便誤以為面前這年輕火盛的王爺也起了那樣心思,嘿嘿一笑便把知道的到豆子般的講了出來。
“是前些日子,兵部的蕭大人請來的,人在他府裡逗留了好一陣也不見回去,看來八成是蕭大人不想放人了。這不前日裡秦樓裡還專點了人來接呢,今日估計是接到人打算回去了。”
這小子邊說邊偷眼去瞧夏侯昱的神色,心裡打了算盤——若是這位爺有這個心思,過下便去攔了那車,叫人上王府去侍侯幾日。
卻不知,夏侯昱心思急轉。“蕭大人,哪位蕭大人?”
那兵卒一時反應不來。“啊?”
“孤問你是哪位蕭大人請的人!”夏侯昱臉一沉,一派兇厲之色。嚇得著兵卒一抖幾乎沒跪了下去。
“王王爺……就是東城裡的蕭騮蕭大人——”
“蕭騮——”夏侯昱一笑,滿面冷酷。“孤到還真沒想到,這窩囊廢居然敢在孤後邊玩這種手段。來人,給孤攔了那車,再帶兵把蕭府給孤圍上!孤要當堂對質——看他蕭騮還能如何推脫這謀害定遠王的大罪!”
“這回又是什麼事?”申璉好笑的聽著車門前重霄還試圖和那些兇悍的兵卒理論,當然這結果不用說也能知道,白費力氣了。
從越心中略微有些不安,但又說不清這不安來自何處,畢竟以他如今的能耐要想將申璉帶出城去,那還不是的順手為之就能做到,而出了城,他還真不知道任這夏侯家的權勢滔天,還能翻了每一寸地的去找他們不成,到時誰得逍遙自在還不是由他和申璉說的算。
只是,心裡卻始終有些惶惑,似乎覺得這事兒沒這麼簡單。
摟緊申璉,不讓他亂動,沈從越如此沉默,申璉到也不好再開口,到是斜了眼給那裡頭一直沒說話臉色陰沉的殷大教主一個眼色。
——怎麼辦?
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殷九重沒理他,到是人剛醒了沒多久,神色還是頗為萎靡的蛇美人殷九陌回了他一眼。
——我到覺得你們怕是更麻煩。
殷九陌這一眼那叫一個意味深長啊。
這申璉的事情,憑他秦樓埋在各地的眼線到沒有不知道的理,別的不說,就是申璉和夏侯家那三位的牽扯不清,他身為二樓主,怎會不知道。
因而他更清楚,若論麻煩這申璉一旦被發覺了,那怕是麻煩只會比他們的更大,卻不不會比他們的少。如果真要脫身,怕是由得申璉這人被發覺了,他們再混水摸魚的出城去,那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