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同意徹查廖案。
張學良嘴角上露出一絲嘲諷:“父帥,人家蔣介石可是給了咱們一千萬法幣;而且還答應給三十六門150mm口徑的重炮,一萬八千發炮彈;飛機給了一百架,還要幫助咱們培訓飛行員。而他鄧擇生給了什麼?一封親筆信而已到底誰對咱們奉系是真心結交的,不是明白著嗎?依我看呢,咱們還是要立足於東北,直隸這裡不宜多放軍隊,更不能將主力調南壓。更不能跟著中g和這個什麼國民黨**委員會去和南邊起鬨。而且……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張作霖皺了下眉毛,沉默了半晌,才道:“小六子,你說的防人之心是指……”
張學良向老爹這裡靠了下,壓低了些聲音:“咱們如果將奉軍主力調入關內,再向南壓的話……一來東北空虛,給人以可乘之機;二來咱們幾十萬大軍,後勤可就只有走冀東、天津這一路。察哈爾和這北京城眼下都不是咱說了算。萬一有一支部隊襲取了天津,斷了咱們的退路,這東北的基業可就是人家的了父帥,國民黨想統一中國,別人未必不想統一北方啊”
“別人”張作霖只是搖頭:“應該不至於少字而且日本人現在也一直催促我調兵入關向國民黨施壓。那個土肥原賢二說這是天賜良機,不容錯過的。就連楊鄰葛也認為可以一試,小六子。你說呢?”
“不成,不成。”張學良忙不迭地搖頭:“你兒子我都已經和蔣介石拜了把子,人家是我義結金蘭的大哥了。而且還收了人家那麼多的好處……回頭再把人家賣了,這個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呢?這事兒我們可不能幹再說了,國民黨要是硬扛著不理睬咱們呢?施加壓力?打得過人家就是施加壓力……打不過人家,那是送菜上門依我看,這些日本人也沒有按好心,他們沒準也在圖謀咱們的東北呢”
張作霖沉默良久,輕輕點頭:“你說的也對,可是……你老爹我要怎麼去回絕中g和日本人呢?他們畢竟都是咱們的朋友,這事情也不能做絕。”
張學良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微笑道:“那好辦。父帥您可以稱病嘛……您就說要回奉天養病,把北京這攤子事兒丟給那個毛zd去料理。讓他們gcd和國民黨鬥爭去,咱們在東北貓著養精蓄銳,誰也不幫。”
張作霖一拍大腿:“也罷就聽你的,我這個大總統幹得是挺累的……也該去奉天養兩天了,要不然非累死不可。你去安排一下,我過兩天就走,還有你也別在北京待著了。這地方是個是非窩,還是去天津吧。有郭茂宸(郭松齡)在那裡護著你我就放心了。”
啪地一聲,棋子輕輕落在了棋盤上面兒。一副棋局,正到了糾纏不清的時候兒。對弈的正是羅耀國和羅翼群,國民黨內最炙手可熱的一對叔侄大佬。
自從國民黨左派紛紛離漢北上之後,羅翼群這個行政院長也顯得有些寂寥了。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他也一度是左派,或者更準確一點說是個逍遙派,不過還是和左派們的關係比較接近。不過眼下他卻因為沾了侄兒的光,早早地就變成了右派分子。而他的那些左派老朋友們這會兒又大多去了北京……弄得他在這段時間多少有些鬱鬱寡歡,羅耀國這個便宜侄兒自然也只好時常上門來陪叔叔下棋解悶。
“眼下的時局也像這棋局一樣,才到中盤呢,真是勝負難料啊”羅翼群輕輕敲了敲棋盤:“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輔文,你說現在的局面會不會真打起了啊?蔣介石好像天天在喊打喊殺呢”
羅耀國笑著搖搖頭:“我看是打不起來的。蔣介石給了奉系一千萬,還準備給一批飛機大炮,用來收買他們在我們和中g之間保持中立。有了奉系的中立,這仗還怎麼打法?中g一家來和咱們單挑?他們也沒有那麼傻少字我看這蔣介石也未必是想真打,而且胡展公和許汝公不許,他想打也打不成。我看不過是唱唱高調,抬升一下人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