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司令部的嚴格把關,整個加工過程都必須在憲兵的嚴格監督下進行。特別是孫中山所在的那一桌,每一道菜都必須在新成立的總理侍從室的嚴密監視下由孫中山的私人廚師單獨製作。此外這一天東山口附近的警備也異常森嚴,近三千名憲兵將整個東山口區域完全封鎖,整個街區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進出必須持有特別通行證或是婚禮請柬。
剛剛回到廣州的瞿明和瞿瑩兄妹也在應邀之列,看著層層疊疊安檢瞿明的眉頭越擰越緊。“哼!這是國民黨在顯示他們獨裁統治的威嚴!”
的確數千名全副武裝戴著憲兵標誌的國民黨官兵以最標準的站姿一動不動在排列在大街兩側,這種排場與其說是警衛孫中山,還不如說是在顯示國民黨的統治地位。在GCD中央遷往北京之後,國民黨在廣州的地位已經無人能制。這個時代民主黨派什麼的還沒有興起,除了國民黨、青年黨、GCD再加上北洋一系的幾個小黨外,中國基本上就沒有民主力量。而且孫中山現在還沒有死,他的聲望和地位也由於國民黨在這個時空所取得的一些成績被推到了近乎神話的地步。
“呃,這個孫中山越來越像列寧了,整個廣州城內外到處都是他的畫像,到處都是吹捧他的標語,看來國民黨要神話孫中山了。”瞿瑩有口無心的說了一句。她是去過蘇聯的,對於列寧的個人崇拜也是有所瞭解的,現在國民黨的確是按照列寧的標準在捧孫中山。
瞿明有些不屑的搖搖頭。“孫中山能和列寧相比嗎?人家可是當代最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世界革命的中心。孫中山充其量不過是中國的一個實力派軍閥罷了。”
“哥,小聲點!”瞿瑩看到附近幾個臉色不予的憲兵趕緊拉了一把哥哥的衣服。
這些憲兵是國民黨憲兵學校嚴格訓練出來的狂熱信徒。憲兵學校是和黃埔軍校、西北軍政幹部學校同時成立的一所軍官學校。不過這所學校一直非常神秘不為人知,就算是羅耀國也沒去過幾次。這所學校表面上是憲兵司令李烈鈞負責,實際上打理的確是鄒魯、謝持、張繼、居正等國民黨右派分子。這所學校的軍事課程比較簡單,政治課程則主要是給學員洗腦,向他們灌輸對孫中山的個人崇拜,神話孫中山,妄圖以此打造一支效忠於國民黨的右派武裝。實際上這支部隊的確是國民黨的“黨軍”,在這個時空國民革命軍在理論上不是黨的軍隊,而是國民政府的軍隊,所以軍委會的名號也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而非國民黨軍事委員會。
“哼!以黨治軍,簡直是反動透頂!”瞿明豈是會向反動勢力屈服之人,他面不改色的用法語繼續說著國民黨的壞話。
“哥哥,我們紅軍不也是以黨治軍?”瞿瑩在一旁同樣以法語小聲提醒著。
瞿明瞪了妹妹一眼批評道:“我們是黨領導軍隊,我們的黨是代表無產階級來領導革命,是無產階級和勞苦大眾的黨和他們不一樣。”
“哦。”瞿瑩點點頭有些明白了,她笑了笑說:“好了,我們今天是來喝喜酒的,不討論這些問題了。對了,哥,我什麼時候能喝你和林姐的喜酒?”瞿明在延安期間結識了一個來自北京大學的革命女青年,雙雙墜入愛河,似乎很快就要結成革命伴侶了。
“快了。我和林惠約好了,等新中國成立的那一天我們就結婚。”說起自己的愛人,瞿明有些冷峻的臉龐上浮現出來的都是幸福的笑容。新中國成立的那一天!這是這個時代無數革命情侶所共同選擇的大喜之日。
瞿瑩有些茫然的搖搖頭。“唉,你們這些理想主義者,把什麼都想得太簡單了。好了,我也不掃你的興了,我們進去給新郎官道賀去吧。”說完瞿瑩拉著哥哥步入了東山口羅耀國新購置的公館內。
“孫總理到!”
“嚯!”羅公館大廳內外的酒席間坐在的國民黨軍將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