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競公”的男人就是粵軍大佬陳炯明!呃,就是那個畢生主張聯省自治的傢伙。
“哼!都是那個姓蔣的還有羅家那對小人誤國!”陳炯明用力點了點頭,望著這幅末世的景象,更加確定了唯有他的聯省自治才是救中國的唯一出路。
他來洛陽就是為了推動這項事業。至於當年他為什麼要去奪廣西陸幹帥的基業,又要發兵福建破壞別省的事情,現在他已經忘記了。呃,聯省自治嘛!就是自己割據一個省來治,然後看到別的省有機可乘,就發兵去搶錢搶地盤。基本上當年中國的聯省自治都是這麼個治法的,這樣據說就能像美帝一樣治成聯邦制了。陳炯明這次就是受了洛陽吳大帥和山東段芝老的邀請來洛陽共商這種自治的大事的。
……
洛陽西工兵營,現在卻是熱火朝天。
大隊大隊的新兵,現在都穿著土黃色的軍服,戴了大簷帽,數千人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兵營的大校場上。他們面前是軍服筆挺,軍靴閃亮的直軍軍官,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股軍隊的肅殺之氣。
吳佩孚揹著手在新兵隊伍前面轉來轉去。看著這些從河南鄉村招募來的貧苦農家子弟,經過幾個了月的調教,儼然有了些精銳的模樣。雖然比之自己原先的第三師還有些距離,但是在眼下中國的標準來看,絕對是精兵了。
“孝侯,辛苦你了。短短几個月,你又為我練出了八千精銳。我決定將這些兵全部補充進第三師,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第三師師長了!好好幹,把第三師再給我帶出來!讓那些亂黨看看,誰才是天下第一的精兵!”說到這兒,吳佩孚轉過頭,瞪著一雙虎目死死地望著南方的天空。
“大帥,卑職多謝大帥栽培,定不辱命,必將再興我天下第一精銳的威名。”于學忠一個立正乾淨利落地行了個軍禮,臉上仍然平靜如水,沒有一絲的變化,心裡卻是難以抑制的激動,從現在起他就是直系的頭號精銳,第三師的師長了!這個官職一直以來都是吳佩孚親自兼任的。
“好,好,好。”吳佩孚望著眼前的愛將笑了笑,連說了三聲好。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八千個精神抖擻的新兵才依依不捨地離去,同時又輕輕在心裡嘆了一聲,練兵才是他一生最拿手的事業啊!不過現在的麻煩已經不是靠兵就能解決的了。
這個中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流行起“黨”這種組織了,現在各路軍頭們都要有黨,沒有黨加持著好像就是壞人!誰都不拿正眼瞧你,就連你自己的心裡頭都是虛的。比如這個曾經的中原霸主吳佩孚和他的老對頭段祺瑞就很虛,他們不想當壞蛋,不過現在別人都有了黨,就他們倆還有山西的閻老西沒有黨。沒有黨,自然就沒有主義,沒有主義這個軍隊據說就沒有靈魂,這樣就要打敗仗!吳佩孚想來想去他上次被人家打敗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所以前些日子吳佩孚現在和段祺瑞一合計,這個咱們不能讓人家當成是壞人吧?再說咱本來就不壞,只不過沒有個黨來幫我們搖旗吶喊。呃,也不能說沒有黨,段祺瑞搞過幾個黨,但那都不成事,要搞那種GCD、國民黨和青年黨那樣的黨,那樣看上去才像是好人。
啪地一聲兒,棋子輕輕落在了棋盤上面。一副棋局,正到了糾纏不清的時候,中腹兩條大龍上下翻滾著絞在了一起,四下卻是落子寂寥,還有大把的空地可抓。
棋盤上的局面奇怪,一看便知是兩個臭棋簍子在那裡對弈。其中一人正是趕到洛陽沒幾天的陳炯明,他是受了吳佩孚和段祺瑞的邀請到洛陽來討論聯合事宜的。陪他下棋的正是那個酷愛圍棋運動的段祺瑞,這次他也到了洛陽,來和老對頭吳佩孚一起“入黨”,入陳炯明那個中國致公黨。沒辦法,好的黨都已經是“名黨有主”了,本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