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絕對難吃的包子,一個包子的滋味好壞.主要是看你在什麼地方,和什麼時候吃它。
本來是同樣的東西,你若換個時候,換個角度去看看,也許就會變得完全不同了。
所以你若要認清一件事的真象,就必須從各種不同的角度都去看看,最好將它一塊塊拆散,再一點點拼起來。
這道理彷彿給了段玉很多啟示,他似已想得出神,連嘴裡嚼著的包子都忘記嚥下去。
對面的一扇門子,接著蘇繡門簾,繡的是…幅春夜折花圖。
華華鳳已走了進去.裡面好象就是她的閨房。
那個從箱子裡出來的陌生人,已被段玉扶到另一間屋子裡躺下。
他好象醉得很厲害.竟已完全人事不知。
酒量也不是絕對的,你體力很好,心情也好的時候,可以喝得很多,但有時卻往往會糊里糊塗就醉了。
段玉嘆了口氣,替自己倒了杯酒,他準備喝完了這杯酒,就去釣魚。
說不定他真會釣起條龍來,世上豈非本就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
就在這時,那繡花門簾裡,忽然伸出了一隻手來。
一隻纖秀優美的手,正在招呼叫他進去。
女孩子的閨房,怎麼可以隨便招呼男人進去的呢?
段玉猶豫著.道:";什麼事?";
沒有回答。
不回答往往就是最好的回答。
段玉心裡還在猜疑.但一雙腿已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門是開著的,屋於裡有股甜甜的香氣,接著帳子的床上,亂七八糟地擺著好幾套衣服,其中有一套就是華華鳳剛才穿在身上的。
顯見她剛才試過好幾套衣服之後,才決定穿上這一套。
現在她卻又脫了下來,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緊身衣褲,頭髮也用塊黑巾包住,看來就象是個正準備去做案的女賊。
段玉皺了皺眉頭,道:";你準備去幹什麼?";
華華鳳在他面前轉了個身,道:";你看我象幹什麼的?";段玉道:";象個女賊。。
華華鳳卻笑了,嫣然道:";女賊跟兇手一起走出去,倒真夠人瞧老半天的了。";段玉道:";你準備跟我出去?";
華華鳳道:";不出去換這套衣服幹什麼?";
段玉道:";但我只不過是出去釣魚的。";
華華鳳道:";那麼我們就去釣魚。";
段玉道;";你不能去。";
華華鳳道:";為什麼?";
段玉嘆道;";釣魚的人,往往反面會被魚釣走的,你不怕被魚吞下肚子?";華華鳳笑道;";那也好,我天天吃魚,偶然被魚吃一次,又有什麼關係?";段玉道:";你以為我是在說笑話?你看不出這件事有多危險。";華華鳳淡淡道:";若是看不出,我又何必陪你去?";她說得雖然輕描淡寫,但眼睛裡卻充滿了關切和憂慮,也充滿了一種不惜和段玉同生死、共患難的感情。";這種感情就算是木頭人也應該感覺得到。
段玉不是木頭人,他的心已變得好象是一個掉在水裡的糖球。
他似已不敢再去看,卻看著床上那套蘋果綠色的長裙,忽然道:";你這件衣服真好看。";華華鳳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道:";你難道看不出我剛才一直在等著你說這句話,現在才說豈非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