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完,雪衣繞過容軒走到無涯面前,“方才多謝俠士相救,滴水之恩,雪衣來日必湧泉相報。”
容軒心裡有點鬱悶。剛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明明是自己好吧,雖然最後救了雪衣的是無涯,但沒本世子開口無涯會出手麼,你也不能把本世子的功勞完全無視掉吧。還有你老是粘著無涯是怎麼個意思?
“敢問俠士尊姓大名?”
“我……”
“無涯!”容軒大吼著替他答道,“靖無涯!”
雪衣一愣,又對無涯笑道:“原是叫無涯,雪衣記下了。”
容軒拉過無涯說:“該走了。”擦過雪衣時,雪衣淡淡一笑,容軒還了他一個白眼。
“公子這是要去哪?”
見話是問向自己的,容軒臉上稍稍好看了一些,答道:“城北。”
“我也正是要去那兒,既然同路,不如就結伴而行吧。”
“好……好啊……”
看那雪衣看著無涯笑得開心,容軒心裡暗苦不迭。
一路上容軒問起雪衣事情,雪衣似乎也察覺到了容軒對自己的敵意,於是有問必答。雪衣說自己本是跟著班主在城中各酒館獻曲的,方才的柳公子似乎看上了自己,還要自己奏一曲靡靡之音供他享樂。雪衣不肯,惹怒了柳公子還害一個歌姬被打傷。班主怕事情鬧大,忙把雪衣舍給了柳公子,這才有了剛才這一幕。自己趕往城北,就是為了找到班主,好回到樂班。
“出了事情就能把你隨便舍人,想想這班主也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是回去了,下次再出事,他又會棄你於不顧。”容軒說著,看了看他冰藍色的眸子,“雪衣,你是月見國人麼?”
雪衣一愣,伸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笑著答道:“正是。”
容軒看著他,忽然又想起無涯右眼的冰藍色,難道說無涯也是月見國人?而且無涯有一支獨瑕玉雕制的玉笛,那樣名貴的玉笛,會讓它流通在市面上麼?
正想著,無涯已走到一家客棧前,向容軒招呼道:“公子,天色已晚,今夜就先投宿於此吧。”
走到櫃檯前,無涯和雪衣同時說道:“一間客房。”
雪衣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輕笑道:“公子和俠士關係真好,兩人共用一間房麼?”
容軒臉上微微一紅,結結巴巴地說道:“節……節約盤纏……”
“不知公子與俠士是要去往哪裡,如果可以的話,可否讓雪衣同行呢?”三人在茶間閒談時雪衣問道。
容軒心想,這雪衣該不是看上無涯了吧,一路上總是粘著無涯就算了,現在還想一起走了?剛想開口拒絕,就聽到無涯說:“在下與公子此次出行,有要事在身,還請先生見諒。”
似乎沒想到會被拒絕,雪衣有點沒反應過來,臉上乾笑著問無涯:“俠士……您是在說什麼?”
“意思是,不可。”
再清楚不過了。雪衣低頭輕輕嘆了口氣,不一會兒又抬頭笑起來,笑得千嬌百媚。方才救他的時候,以為他那樣巧笑是為了救自己,所以不覺得討厭。容軒現在再看雪衣,覺得他笑臉還是很漂亮,漂亮得像朵罌粟。
“那真是可惜了,我本想跟著俠士,等來日有用到我雪衣的地方,好一報今日的救命之恩呢。”雪衣站了起來,輕輕貼上無涯,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像是化成了一汪海水,柔情四溢。無涯覺得有些不對,但是沒有躲開。
“那俠士就先替雪衣記著吧。”說罷觸上無涯的唇輕輕一吻。
二樓的客房裡,滿屋茶香四溢。單著一件雪白色褻衣的容軒正拈著一隻青瓷壺倒著剛泡出的茶。輕抿一口,輕笑一句好茶。
客房外,靖無涯皺著眉頭敲著客房門,一聲聲地喚著容軒。
“容軒,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