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點點頭,揚了揚手裡的衣服,“不叫?那你是準備穿著這一身褻衣去見冷將軍嗎?”
容軒懶得和他爭辯,走過去一把扯過衣服,隨後手腕上一緊又被無涯拉回面前,下顎被迫著捏起,反抗不了,於是乾脆一臉不爽地看著他。
“軒兒好大的脾氣,只是換一日稱呼,為什麼這麼生氣?”
“你少在這兒佔我便宜。”
“我佔得還少嗎?”
無涯又是一笑,目光在容軒周身一掃攬起他的腰身揉捏,容軒一下子沒忍住竟洩出一聲輕吟,惹得無涯更加得意。
“來,叫一聲聽聽。”
容軒瞪著無涯,抓著衣服咬牙切齒。
“官……”
“官什麼?”
“官……”
容軒紅著臉,輕咬著微微泛著水色的唇,一對水杏眸因為委屈而氤氳著霧氣,看著無涯的眼神無端多了一分毫不矯揉的嬌媚。
無涯身子一震,扯過容軒強佔似的覆上一雙薄唇,軟舌毫不客氣地探入容軒口中勾纏。熱意正由腹下一點點騰昇而起的時候,容軒嘴角忽然發出一聲冷笑,緊接著提膝猛地就是一腳。無涯悶哼一聲,手上一鬆,衣服立刻被容軒搶過去披上,唇邊滿是得意的顏色。
“官你大爺,跟本世子鬥,你還嫩點。”
容軒一邊說著,一邊無比囂張地笑著。
良久,臥房中仍是沒有有人要出來的跡象,等著二人出來用膳的流芡忍不住叩門問了問,屋內無人應答,但是隱隱約約似乎有誰人隱忍的哭聲傳來,流芡大概猜得出來,一定是世子大清早的又在將軍面前作死了。
半個時辰後,流芡應無涯的要求打了熱水送進屋裡去,推門就看到昨日替世子準備好了的衣衫亂七八糟地落在地上,忍不住偷偷往床榻上一瞄,頓時臉色一紅,忙別過頭去放下熱水匆匆離開。
錦繡被衾中陷落著一幅雪白的胴體,纖細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半遮半掩地露著。
香豔淋漓。
無涯絞了熱帕準備替容軒擦身子,容軒忍著腰痛一揮胳膊開啟無涯伸過來的手,半支著身子抬頭看他,自帶了一分不經意的誘惑。
無涯屈指支著下巴,笑著看容軒。
“大清早的又想惹我犯罪嗎,軒兒?”
“暴君。”容軒咬牙道。
“嗯哼,暴君。”
無涯似乎很滿意這個稱呼,伸手輕輕撫上容軒的臉,右眼的冰藍一閃一閃,如同心裡的一動一動的愉悅之情。
“你官人就是個暴君,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
***
永安將軍冷蕭然,在軍中位居右將軍,但因大將軍年事已高,雖是頂著大將軍的名號,實際的兵權其實已經落入了冷蕭然手中,有他號令,永安三軍莫不聽從,是個對臨都極為忠心耿耿之人,在軍中威望頗高。
冷蕭然今年三十有五,說起來還算是風不言的發小。膝下兩子,冷柏十七,冷松十五,兩子皆在軍中擔任要職。這一雙兒子雖然是同胞兄弟,性格確實極不相同。說來也是,年長兩歲的冷柏還不如他的弟弟冷松沉著冷靜,性格自幼大大咧咧的,於人也不太懂得設防,相比起沉默寡言的冷松,冷柏在軍中更是吃得開些。
今日容軒要去探訪的,就是冷蕭然的長子冷柏。
冷柏起冷松更好攀談些,從他那裡,說不定能夠探聽出來風不言是不是真的私下有準備要對容國用兵。說起來是利用了冷柏性格里的大大咧咧和為人無防,行徑多少有些小人了,但是,那又怎樣?
“早就聽說世子殿下的容貌是承自當年的雙綾之一的衛綾郡主,如今一看,確實名不虛傳。從殿下的臉上,冷柏約摸可以知道容王后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