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風墨的語氣不重,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態度。顏烈皺眉,卻也不敢違抗,無奈之下只好側身讓道。
風墨向前一步,忽然一撩衣服前擺,雙膝下跪,眾將士驚愕。
“殿下!”
“主公!”
“風墨,見過鬼臾區、司怪後人。”
黃帝有臣,鬼氏臾區,善醫術,佐黃帝發明五行,詳論脈經,於難經究盡其義理,以為經論。
神農有臣,人曰司怪,行占卜,其名不詳,後世以其官名省文為姓,始立司氏。
司封胥一直以來的輕蔑終於有了收斂,鬼厥輕笑一聲,走過去扶起風墨。
“真不愧是伏羲風氏的子孫。”
風墨道:“方才先生說道血祭,究竟該如何執行?”
鬼厥抬眸看了一眼風墨,沒有說話,將兒子鬼介留在風墨身邊後,獨自一人走到了王鼎旁邊。
司封胥道:“這血祭,自然是……”
作者有話要說:
☆、血祭
“陛下……”
司封胥的嘴巴分明還在一開一合地同風墨說著什麼,但聲音卻越來越不清楚,容軒看著風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彷彿震驚一般往後倒退了幾步,不敢相信似的一直在搖頭,眾將下跪,彷彿在懇求什麼。
容軒努力在辨識司封胥的唇語,眼前卻越來越模糊,隨行女眷中忽然走出一人,看起來有些憔悴但十分的美麗,她走到風墨跟前,剛想下跪就被風墨拉起緊緊攬入懷中。
“……青鸞……”
他聽到風墨這樣喚著那個女子。
隨後他看到那女子倒在風墨懷中,風墨面目扭曲地抬起女子交給他的匕首刺向自己。
“陛下……”
容軒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眼前的景緻開始劇烈震顫起來,好像地震一樣,但除了容軒,似乎其他人都沒有感覺到。而後腳下一個不穩,容軒摔入石室的溪流之中,石室中的光亮越來越暗,很快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陛下!”
容軒驟然驚醒,看見容敏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一旁的流芡、鬼決還有顏敬也都面露擔憂。
全身散架了一樣的勞累,不得不借著他人的力量漸漸坐起來。
“怎麼叫你都不醒,還以為你怎麼了,差點一巴掌糊上來。”容敏道。
容軒揉了揉眼睛道:“想打容國的王,膽子不小啊容敏。”
容敏笑笑:“你首先是本郡主的弟弟,其次才是容王。”
醒了醒神看向周圍,還是在天澤山谷,谷頂沒有封閉起來,四周也沒有通明的燈火,沒有壯麗的壁畫,沒有長得和顏都有幾分相似的顏烈,也沒有與自己十分相像的風墨,更沒有鬼決的那位親戚。
剛才的那些場景實在真實得過了,容軒甚至有一段時間就成了風墨,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就快要知道關於血玉王鼎該如何祭祀的時候,夢境就滅了,罷了,反正一會兒也會知道。
等等,血玉王鼎?
“血玉王鼎……枯竭了好久了……”
容軒驟然想起在月見國時那位瘋瘋癲癲的老人所說的話。
“風墨?”
“世人都說你賢良……你明明殺了那麼多人……暴君,暴君!!!!!”
容軒回想起風墨的那個樣子,身形有些瘦削,似乎處處都是他身邊的那位顏烈將軍在護著他,但卻是人心所向,軍中沒有人不崇敬服從他。
就他那個文弱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是個暴君?
更何況,他還跟我長得這麼像(……)。
昨夜升起的篝火已經熄滅了下來,谷底顯得有些溼冷。臨近清明的時候,身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