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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著指了指剛才容軒裝模作樣的方向。

“噢。”

容軒立刻轉身,紅著臉走了。沒走幾步,就聽到無涯在身後說道:

“鬼決今天一早上山去了還沒回來,所以你現在是要去找誰?”

容軒愣在原地,臉色羞得比茜紅的衣衫還要紅上幾分,他目中含恨地轉過頭去瞪了一眼無涯,咬牙道:“鬼……鬼,鬼魂!!”

步子走得極快,背後是無涯的笑聲,容軒一邊走一邊恨恨道:“笑笑笑,讓你笑,笑你個大頭鬼。”等回到容宮,天天把你捆起來拿羽毛扇撓你耳根,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容軒想著想著心裡就開心起來,讓靖無涯滿臉羞紅地求自己,千年難得一見的場景,要不要順便就勢反攻一次?

自己這邊想著,嘴上嘿嘿了沒兩聲,忽然一隻大手伸過來捂住了他的嘴巴,還來不及慌張耳邊就傳來無涯了的聲音:“以後想這種事情,不要用嘴巴想。”

容軒忙推開他後跳幾步:“我說什麼了我。”

“千年難得一見的場景,要不要順便就勢反攻一次?”無涯學著剛才容軒的腔調,身子微微傾斜倚靠在牆上,一臉玩味地看著容軒。容軒在他的注視下,同手同腳無比和諧地回了自己房間。

夜裡收拾完明日啟程要帶的物件時已是深夜,想到無涯明日就會和自己回容國,心裡不禁一陣竊喜。畢竟有無涯在自己身邊,萬事都可以安心許多。

容軒伸了伸懶腰,鬆了鬆精神,睏意就上來了,身子軟軟地落在席座上,正準備長舒一口氣,忽然一聲箭鳴傳來,一支飛箭從屋外射入,擦著容軒的耳際沒入身後的牆壁中。

容軒頓時睡意全無,渾身一陣惡寒,整個身子僵直起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顧不得取下箭身忙衝到屋外,四下一片寂靜,暗夜中半個人影都看不到。回到屋內,容軒仔細端詳那支飛箭。飛箭有至少三分之一沒入了牆壁中,射箭的必定是個習武之人,而且武功恐怕不比無涯和顏都低多少,容軒握著箭身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拔不出那支箭,無奈之下只好直接解下附在箭上的信物。

信物用絹紙包覆,兩頭用細線紮緊,開啟絹紙時有什麼物件從中掉了出來,滾落在地上叮咚作響,聽起來玲瓏清脆。屋內燭光昏暗,容軒一時找不到那東西掉在了哪裡,於是先展開絹紙看上面的內容。

絹紙沾染著一點暗褐色的斑點,上面只短短兩行字。

“亥時西郊,四方松木。”

不是熟悉的筆跡,沒有抬頭,也沒有署名,但這明顯是一封邀請函。箭法精準到可以擦過自己的耳際而毫髮無傷,很難想象是一不小心搞偏了準頭才射進自己房間的。

信函上只寫了時間和大致的約見的地點,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已過了亥時,看來約見的是明天夜裡,容軒心道,現在怎麼有點破事兒都愛約在半夜,大白天的見面不方便嗎,曬了太陽是能死過去還是怎麼的一個個都愛等到晚上。西郊,應該指的就是景都的西郊,可四方松木是什麼意思?暗號嗎?人名嗎?怎麼聽著像是與臨都一海之隔的某島國人的名字。

一張言語簡短的絹紙,除了能知道是有人約自己見面以外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容軒把絹紙放在一邊,蹲在地上摸索著剛才掉落的信物。找著找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這裡不是尋常的客棧,而是無涯的靖氏山莊,除了莊中的幾人還有誰能找到這裡來?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遍全身,正在此時,容軒指尖觸到一抹冰涼,想必就是方才從絹紙中掉落的信物,容軒拾起它,放在燭光下細細看著,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燭光下,一支樣式精巧而又大方的飛燕銀簪熠熠生輝。

簪身上沾染著本不該有的東西——凝固了的血色。

容軒倒吸一口涼氣,慌亂地推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