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翩翩從小就懂得潔身自愛,根本就不讓隨隨便便的男人近她的身,也曉得該要怎樣預防男人的不軌行為,可千防萬防,竟然防不住這看來……不會做這種事的男人,她真是失算,瞎了狗眼!
“喂,你要去哪裡?”毓夫見她忿忿地走出石室,立即追上前去。
“我要回臺北,再也不想留在這鬼地方,我要去做SPA,去健身房運動,去飯店喝下午茶,也不要留在這個地方看這些棺材、木乃伊,”她轉過身,“還有你這個大無賴!”
誰知才一轉身,毓夫就在第一時間將她抱住,並且飛快地吻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他用更大的熱力與情感,掩蓋住她失去理智的怒意,他承認在口才上說不過她,只好用行動來表示。
他的吻充滿了歉意與狂愛,他的拙劣口才讓他不知該要怎麼說出他有多麼愛她,從在開羅幫她追小偷那一刻起,他就被她超凡脫俗的美所吸引,之後又看到她從那把花洋傘轉過身,被那纖纖如畫的身影所迷惑,最讓他感到幸福洋溢的是,兩人騎著駱駝,漫步在一望無垠的非洲大陸,那種歡愉填滿胸懷的飄飄然,至今仍讓他回味難忘。
長長的一吻似乎維持了一世紀之久,當他依依不捨將唇瓣抽離她那似乎微微紅腫的朱唇時,這才吞吞吐吐、結結巴巴說道:“我……我代替我這雙手……向你道歉,還有啊……我真的很想跟你說……說……”
翩翩屏息以待,長長的黑睫毛煽呀煽的。“說什麼?快說啊!”真是個笨木頭。
“就那三個字,你自己想就知道了!”要命了,他可沒文藝愛情片男主角那麼有膽量。
“哪三個字?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這男人敢愛又不敢講,她就非得要逼他說,要不然她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男人最怕說出這三個字,那比簽結婚證書還要來得有壓力,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誓言,若沒真的情感,一般男人是難以啟齒的。
“那……那是我……”
當毓夫鼓起勇氣準備說時,忽然間,一道要命的聲波傳進腦海中,他們一聽頭皮立刻麻了起來,什麼浪漫惟美的愛情情嗉,全部消失在天涯海角之外。
“翩翩,太好了,你一定是到這來救我的!”
遠遠地,只見羅尼跟在一群人前頭,這天殺的傢伙,老遠就把他們認出來,讓他們連臨時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這討厭的傢伙!”毓夫在口中咒罵著。
“我相當同意你的看法。”翩翩同聲附和。
“想不到你是這樣一個心胸狹窄,沒有智商的混蛋!”翩翩越想越惱,忍不住臭罵羅尼兩句。
“我就是故意要這樣,看你們倆雙宿雙飛在那相好,告訴你,門都沒有!”他也氣憤難俏地頂了回去。
一旁的丁娜則急得對毓夫示出求救的眼神,說道:“你要快點想想辦法,聽他們說要帶我們到亞斯文的沙漠蠻荒地區,到了那裡就更難有人來救我們了!”她經常帶臺灣團,所以操著中文告訴毓夫。
“稍安勿躁,我想他們現在還需要我們幫他們的忙,目前應該還不會傷害我們,我們千萬要冷靜,不要自亂陣腳。”毓伕力圖鎮靜,保持處變不驚的態度。
“我警告你們,少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對話!”雷鷹用英文發飆,惡狠狠地對著四人說道。
四人在被押回墓園外的路上,用中文嘰嘰喳喳講個不停,這下果真惹惱了雷鷹。
雷鷹一對濃黑的眉倒揚,眼大且深,鼻樑高挺,嘴唇薄斂,一道深深的疤痕從他左臉頰如彎月般劃下,身強體壯,比起毓夫來毫不遜色,不過他那張臉刻板森冷,像是一輩子都沒笑過似的。
“我們已經在你們手上了,你們還需要擔心我們在講些什麼嗎?反正你們所謂的那個藏寶地點,我也想去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