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避開長公主府的侍衛,一路飛簷走壁尋著栽有梅樹的院落。
冷梅香傳來的下一刻,他躍上了高高的院牆,一支冷箭迎面而來。
好在他時刻保持警惕,微微側頭躲過了,然後便是一撥冷箭射過來。
“什麼人!”
外頭忽然傳來疏林的喝問聲,蕭則玉剛沐浴完,正在看今日的邸報,背後雙犀帶著琥珀拿著棉帕為她絞乾頭髮。
三人對院子裡正發生的事充耳不聞,一心繼續自己手上的事情,好似這場景已發生無數次。
而院子裡,四角風燈的映照下,黑衣侍衛們將一個青年圍在其中。
魏無忌簡直氣笑了,他可不相信疏林沒認出他來,這樣一副架勢,怕是要將他就地絞殺。
“疏林,我找你家主子商談曾家案子的細節,勞煩稟報。”
疏林猶豫一息,揮揮手讓眾人退下。
若是要攔下魏無忌,怕是要鬧出大聲響,將長公主夫婦引來就麻煩了。
疏林只將人請入待客的花廳,然後才回正屋稟報。
魏無忌在花廳裡等了一盞茶的工夫,小姑娘才姍姍來遲。
蕭則玉只在寢衣外罩了件袍子,花廳裡炭火燃得旺,不見絲毫寒意。
見他大喇喇地靠坐在椅子上,許是覺得熱,領口被扯開了些,露出了小片白。
鎖骨隱在衣裳的暗處,蕭則玉心中暗罵,這人是來勾她的。
想到這裡,她開口便帶著絲質問:“魏世子的禮儀是都喂到狗肚子了嗎?”
魏無忌坐在這間溫暖如春的花廳裡,又喝了一盞滾燙的茶水,身上冒汗,心也跟著怦怦跳。
他終於意識到今晚闖進這裡來實在是有些衝動了,像個傻不愣登的毛頭小子。
但看到不施粉黛的小姑娘進來,滿室生輝,他便知道,今晚這份衝動雖不合時宜,卻沒有後悔。
他將漆金食盒往她跟前推了推,說:“樊樓的梅花酥。”
蕭則玉就近坐在了他旁邊,雙犀帶著笑上前將食盒開啟,將梅花酥端出來放在了兩人中間的小几上。
見主子沒有其他吩咐,雙犀會意地提了食盒退出了花廳。
掀簾出來,看到抱劍站在廊下的疏林正仰頭望著空中懸掛的彎月,朦朦朧朧的,沒有點綴的星子。
雙犀將食盒掛在他的劍柄上,雙手藏進袖子裡,道:“魏世子再來,就別攔了。”
疏林不置可否,兩人沉默了片刻,他才開口說了句:“我只聽主子吩咐。”
屋內,蕭則玉忙著吃梅花酥,魏無忌說:“各方供詞再整理一下,曾家的案子差不多可以結了。曾清山是趙家叛國案的人證,暫時還不能離京。”
蕭則玉含糊地說:“等結案後,我會叫父親寫一封舉薦信給書院,給曾清山和他那位朋友謀一份差事。”
魏無忌並未猜透她為何對曾家案子上心至此,“曾清山也許不想留在京城,他家鄉在安平縣,也許更願意歸鄉。”
蕭則玉心中亦想過這個可能,只安平縣距盛京太遠,若曾清山再遇到危險,她怕自己鞭長莫及。
哥哥好不容易活下來,她想要他在自己的庇護下過太平日子。
“我會勸說他,若他執意要歸鄉,那便不強求他罷。”
蕭則玉連著吃了兩塊梅花酥,想拿第三塊的時候便被魏無忌制止了。
“今日晚了,再吃怕你積食,晚上睡不好了。想吃,明天再給你買。”
兩人手指還碰在一起,誰都沒收回,溫熱的觸感真實地勾動著兩人的神經。
蕭則玉索性伸出另一隻手,將那隻大手拽過來,仔細撫摸著指骨,她肖想這隻手好久了。
他的指甲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