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我身邊的日子裡,他睥睨水族,嘲笑神族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流利的告訴我神族的秘密,可是現在呢?
現在的他,就象個傻子一樣,那個驕傲的王子,去哪裡了?
吸了吸氣,聲音裡也是濃濃的鼻音,“錦淵,以後我們不分開了,我再也不丟下你了,讓你畫初夜好不好?”
“畫……初夜……”他忽然象是想到了什麼,手指在破爛的衣服裡摸索著,輕柔的掏出一沓紙,仔細的開啟,將折了的地方平展,用力的按了按,這才遞到我的面前,露出雪白的兩排牙齒,“初夜……”
厚厚的一沓,也不知有幾十張,每一張上都是一個醜醜的小人頭,齜牙咧嘴搞不清楚是笑是哭。
我捧著紙,彷彿捧著千鈞重擔,而錦淵只是笑著,開心的手指在紙上摩挲著,燦爛無比。
緊緊的撰著他的手,生怕他跑了一般,“走,我們回家,再也不分開了,不再管什麼任綺羅,我會保護你,一直保護你的。”
他的身體忽然一抖,彷彿做錯事的孩子被人提到了父母般的害怕。
我抱上他的腰身,捧著他的臉不讓他躲閃,“告訴我,她是不是捏著你什麼把柄,比如‘血印符’或者‘血誓’之類的東西?”
默默的搖搖頭,“沒!”
什麼都沒有?“那你怕什麼?”
錦淵看著我,想要說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慌,“不,不能,說……”
“她威脅你?”心頭,有淡淡的殺意浮現,對那個一直都不曾存有好感的女人,“是不是拿水族人的性命威脅你?”
“沒……”他低垂下頭,手擰著自己的衣角,臉上糾結成一團,顯然是有事瞞著我不敢說。
“說啊,說啊……”
我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錦淵,就象是一個蚌殼,咬住了就是不肯開啟。
“她……很……好……的……”
他躲閃著,想要把手從我的掌中掙脫,聲音也忽然流利了,“初夜,讓我走,我會害死你的。”
他害死我?這又是任綺羅說的吧,所以錦淵不敢靠近我,不敢和我在一起?
無恥,利用錦淵對我的在意編出這樣的謊言。
“不!”我強硬的拽著他的手,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錦淵,你這麼高的武功,可以保護我,有你在我才不會死,對不對?”
他的掙扎漸漸放鬆,臉上的急切也開始柔和,“保護初夜。”
倏忽,他笑了,用力的點點頭,一把抱上我的腰身,“我保護初夜!”
我也迎著他的笑容,點頭,“對啊,你才能保護我,永遠在一起,你才能永遠的保護我。”
他釋然的笑了,抱著我的身體,原地轉了起來,“保護你,永遠保護初夜……”
身上,勃然而發一種氣勢,屬於水族王子的氣勢。
金髮,飛揚……
錦淵的笑聲,飛揚……
放我下地,還不等我站穩,他已經整個人撲了上來,狠狠的摟著我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下來。
錦淵的霸道(一)
錦淵留了下來,順從的跟在我的身邊。
我沒有再問過關於他跟任綺羅之間的事,因為每當提起那個名字,他總是一臉的內疚。
不希望他覺得背叛過我而內疚,也不希望他聽到那個名字而躲閃,過去的就如同風一般的消逝吧,能留住人,再見他的笑容,便夠了。
只是這錦淵,如果我認為他除了我不與任何人說話會是一件好事,會平和安寧的與大家相處下去,最不濟就是一個人安安靜靜誰也不理。
但是我低估了錦淵的能力,低估了不理人的人同時也是個不講理的人,更低估了他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