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筱熙長長的手指甲剃著牙縫,吸的大聲無比,猥瑣的神態看的我又是一陣反胃。
“如果不是他們在這,我打人的速度也一定快十倍。”彷彿是不經意,口氣中的威脅卻是真實。
袁筱熙挑完牙縫的手指一彈,我皺眉轉向一邊,背對著他們,銀色的上衫從身後緩緩滑落。
身後是女人漫不經心的冷哼,“她嫌我髒,你們兩個誰去驗證一下?”
一隻手撫上我的背後,我的肌膚不由的一緊,那隻手也是微微一縮,再貼了上來。
指尖帶著略微粗糙的感覺,順著我的背心點點描繪。
我輕吸口氣,閉上眼睛,努力的讓心跳不那麼快。
看不到,面板的感覺才更加的敏感,在那指尖觸碰上的剎那,我已知道是他。
還來不及回味,背上的溫度已然消退,取代而起的是冰冷無調的嗓音,“驗過,是真的。”
我自然的攏起衣衫,慢條斯理的繫著衣繩,只有撲通撲通的心跳,告訴我心亂了的感覺。
“沒問題了?”挑眉睨著袁筱熙,她聳聳肩膀一言不發的走出門,白虎長老低垂著頭,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抬腿,目光看著屋子裡最後一個人,眼神相撞,各自滑開,再度冰冷。
回到眾人面前時,任綺羅和任靈羽早已經回來,從任綺羅驕傲的眼神和任靈羽越來越黑沉的面容上,我已經看到了答案。
“還有其他的方法嗎?”我詢問著任靈羽,“什麼都一樣,如何做出選擇?”
她苦笑,“滴血,上蓮座滴血!”
蓮座?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高臺上那似玉非玉,似水晶非水晶的座位,從我的角度看去,它在臺階之上,散發著凜然不可侵犯的光澤。
它是死物,卻讓我看著出神,幾步的距離,卻那麼遙遠,那麼的不敢觸及。
是因為母親曾經在那坐過嗎?
是因為睹物思人嗎?
我敬重的,是它,還是那個與我血脈相連的人?
就在我失神的片刻間,任綺羅已經站在了蓮座邊,歪著腦袋打量著整座蓮臺,咬著手指甲,那表情頗有幾分可愛。
她沒有直接問,而是自顧自的看著,冷靜而聰慧,靠自己判斷,僅僅一個小細節,再次告訴我任綺羅的沉穩,加上我見識過的狠厲,若論手段,她在我之上,勁敵啊。
她手指一伸,指著寶座靠背上的那朵蓮花,“是這個嗎?”
蜿蜒著的筋脈,亭亭淨植出水端立,含苞待放清秀欲滴,只是那花苞,一直看下去竟然有種妖異的感覺,散發著奪魂吸魂的力量,讓人挪不開眼睛。
我沒出聲,只是將求證的目光投象了任靈羽,而任靈羽的眼神中,分明閃過錯愕,又很快的被掩飾掉了,默默的點了下頭。
任綺羅說中了,不然任靈羽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換做是我,能不能看出來,不知道。
任靈羽慢慢的走上臺階,站在任綺羅的身邊,“血,點上花苞,如果你是真正的神族血脈,它會有反應的。”
她的聲音很慢,很清晰,給我一種無形的壓力。
似乎為了證明什麼,她咬破指尖,手指尖一點殷紅,按上蓮臺的中央,“看。”
在血染上水晶蓮花的瞬間,我看到紅色的一點慢慢的暈開,顏色卻沒變,豔紅的彷彿在流動一般,從面上直入而下,一直暈到底,整個透明的蓮臺都成了紅色,彷彿一塊巨大的紅水晶,在不斷的滾動著豔麗的顏色。
頂端的花苞,開始慢慢的綻放,我好像在看著一朵鮮嫩的蓮花在風中開放,臨水搖曳。
驚詫,從未想象,竟然水晶花也能動。
定睛看去,我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