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鮑師長自然都用電報通知了總指揮部,上面雖沒明確表態,但也沒反對。反正我們離他們十萬八千里,犯不著為了這點事跟他們扯皮,他們也樂得裝聾作啞,不管不問。”
謝啟東撇了撇嘴,半開玩笑地說:“什麼戰功,我看是因為你成了他妹夫吧。”
謝巖倒是不害臊:“這當然是關鍵因素之一,畢竟槍桿子裡出政權嘛。在那種環境裡,鮑師長用自己信得過的人,有什麼不對?”
鄭東來滿臉好奇地問:“人多了,吃喝拉撒怎麼解決的?”
謝巖抿嘴,咬咬牙,坦白道:“種藥,收大煙。”
“啥玩意兒!”
謝啟東一聽,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你小子反了天,敢碰這違法的買賣!這可是辱沒門楣,罪大滔天,國內抓住是要吃槍子的!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著,他就四處找傢伙,準備給謝巖點顏色看看。但這小旅館的房間,除了床、兩張板凳和一張小桌子,啥也沒有。那板凳還被蘇晨和鄭東來坐著,急得謝啟東直想去拆桌子腿……
蘇晨眼疾手快,攔腰抱住謝啟東,勸道:“謝廠長,消消氣,先讓他說完,說不定有難言之隱呢……”
謝巖梗著脖子辯解:“我們能有啥辦法?金三角那地兒,啥基礎設施都沒有,我們這些兵能上陣殺敵,但搞經濟那是一竅不通。
當地百姓祖祖輩輩種大煙,繳稅時除了大煙和寥寥無幾的糧食,別的啥也沒有,我們咋辦?”
謝巖見老爸這樣,心裡也不是滋味,連忙補充說:“爸,我們知道販煙不對,所以定了幾條規矩:
第一,自己絕不種,只用百姓上繳的煙水換東西;
第二,絕對不往國內送,隊裡絕不允許有人抽大煙,抓到一個,立馬開除。
第三,只做成‘黃砒’,因為它體積小,好運輸,而且不能直接吸,這樣即便流到根據地,也害不到自己人。”
謝啟東鼻子裡哼了一聲,憤憤道:“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沒丟光。”
謝巖被訓得頭都不敢抬,噤若寒蟬。
鄭東來聽得津津有味,疑惑地問:“這麼聽起來,你們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怎麼這會兒跑來喊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