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酋長似乎在權衡利弊。實際上,在1983年,從經濟貿易的角度看,迪莫與那個島的聯絡確實比和陸地的關係更為緊密。
自20世紀60年代末起,隨著歐老美家尤其是老美的產業結構調整,許多低附加值製造業轉向了東亞地區。
這一轉變促進了東亞經濟的蓬勃發展,包括倭寇以及所謂的“亞洲四小龍”——港城、泰灣灣、韓國和新卡波。
在此期間,泰灣灣憑藉其戰略地理位置,航運和電子工業迅速崛起,經濟表現一度優於當時的陸地。
特別是到了1990年,泰灣灣以佔陸地人口不到3%的比例,創造了相當於陸地43%的Gdp。
泰灣灣的外向型經濟模式,使其出口的工業製品正好滿足了迪莫及中東地區的進口需求。
相較之下,陸地當時主要出口的是農產品和礦產資源,甚至與阿連西存在鑫油出口的競爭關係。
顯然,老酋長在考慮長遠利益時顯得格外謹慎,他在等待更合適的機會來加強與陸地的合作。
蘇晨終於明白了老酋長的小算盤:
他既不想徹底得罪陸地,又想繼續和臺島做生意。這樣兩邊都不得罪,還能賺取利益,真是如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
可是啊,這招在蘇晨眼裡卻行不通。
他心裡暗自思忖:既然被我發現了,就不能讓你這麼輕鬆得逞。你想兩頭通吃?沒那麼容易!
“甄特王子殿下。”
蘇晨輕笑著說:“依我看,老酋長這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此話怎講?”王子好奇地問。
“其實呢,與夏國建立互動並不一定會妨礙與那個島嶼的貿易。
畢竟,誰都不會拒絕賺錢的機會。但是,如果選擇不與夏國建交,未來可能會遇到更大的麻煩哦。”
“艾力科,我知道你的任務重要,但也不用說得這麼嚴重吧?”
“王子殿下,您既然調查過我,應該知道我剛從哪裡來。
我從伊斯坦布林入境迪莫,而在此之前,我在特拉維夫,對,就是特拉維夫!這可不是什麼巧合。”蘇晨的話中帶著一絲深意。
蘇晨微笑著靜靜地看著甄特,沒有開口。
“艾力科,你在特拉維夫停留了多久?做了些什麼?”甄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殿下,這我不能透露。不過我可以告訴您一點,或許您早已猜到——我是帶著特定任務來到迪莫來的。”
甄特聽了這話只能無言以對。
……
“父親,今天我見到了艾力科·蘇先生。”甄特說道。
“他怎麼說?”
老酋長從檔案堆中抬起頭來,取下水晶與金制的老花鏡,隨意放置一旁,揉了揉太陽穴後輕聲詢問。
“他說他是帶著特殊使命來到迪莫的。”甄特答道。
老酋長眯起眼睛,隨即輕笑:“這是夏國人慣用的手法。十多年前,夏美互動是透過一位乒乓球運動員意外上錯車而開啟的;
現在,他們派來的是一位頂尖富豪。你看,他們總是能找到最適合的角色來進行交流。”
甄特點頭同意:“確實如此,父親。根據我對艾力科·蘇的第一印象,儘管他年輕,但他的舉止言談顯示他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只是,那小夥子似乎不太安分呢。”
老酋長笑道:“他在第一個晚上就表現出了強硬的態度,看來不是個容易打交道的人。”
甄特輕嘆一聲,緩步上前,手指輕輕滑過那尊純銅鑄就的“赤龍首”雕像。這尊雕像是昨晚拍賣會上的焦點,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真是件驚人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