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
父母都上班去了,而且他們都有鑰匙,今天也不是週末,這時候會是誰呢?難道說,是組織想起了她?
\"篤篤篤\",敲門聲再次響起。
她胡亂抹去臉上的淚痕,應聲答道:“誰呀?我這就來。”沒工夫換衣服,她匆匆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那位歷經風霜的教官,王成南一時愣住。
顯然,教官也沒想到她會是這副模樣,同樣愣住了,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讓他的疤痕顯得更加明顯。
王成南這才意識到這裡是廣南,自己這樣穿著確實不合適,不由得臉紅了,趕忙用雙手護住胸前,問:“教官,您怎麼來了?”
教官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說:“南木,你回來已經好幾天了,我們沒打擾你,是想讓你好好休息,同時考慮下未來。”
這句話觸動了她的心思,她追問:“未來?組織對我有什麼打算?”
教官回答:“這得看你自己。上次任務雖然有許多值得總結的地方,但你表現得很好。現在有兩個選擇。”
“哪兩個?”
“第一個,回到原來的位置,忘記一切,繼續當個普通的警察,慢慢積累經驗。”
教官說這些話時,顯然是對此不抱希望。
“那第二個呢?”王成南問。
經歷了那些變故後,王成南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適應以往那種單調的生活。那種日復一日的規律,讓她感到厭煩,她無法想象再回到從前那種平凡的日子。
“另一件事,就是接下一個任務,並且堅持到底。”
“什麼任務?堅持到底具體指什麼?這個任務要花很長時間嗎?”
“或許吧,可能需要你的一生。”教官的表情變得莊重起來。
王成南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要耗盡一個人的生命,這激起了她極大的興趣。“教官,請問那究竟是什麼任務呢?”
教官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其實很簡單,只有一個指令,其他一切都要圍繞這個指令展開——守護這個人,直到他或你生命終結。”說完,他遞給她一張小照片。
王成南接過照片,看到的是一張帥氣而略帶狡黠的臉龐,笑容中透露出一種神秘,但那雙眼睛卻異常平靜,彷彿能洞察世間的一切。
竟然是他!
瞬間,淚水湧上了她的眼眶,但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地說:“我願意承擔這個任務,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教官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後輕拍她的肩頭,低聲說:“好吧,明天早上八點,到基地訓練場報到。為了完成這個任務,你還有許多東西要學,時間緊迫。”
王成南點了點頭,輕聲應了聲“嗯”。
教官似乎對她的反應不太滿意,突然嚴厲地喊道:“王成南!”
她立刻站直了身子,大聲答道:“到!”
教官嚴厲地說:“明天早上八點,到基地集合!”
“明白!”
聽到回應,教官滿意地點點頭,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後轉身離開。
王成南也連忙回禮,看著教官離去的背影,內心的激動再也抑制不住,他靠在門邊慢慢蹲下,抱住膝蓋,埋頭痛哭起來。
手中緊握的一張小照片,似乎是他唯一的慰藉,好像只要鬆開,就會失去一切。
另一邊,埃爾伯特·愛德華站在“無敵號”航母的船頭,迎著海風,朝陽照耀下的海面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倫敦港隱約可見。
雖然不列顛帝國的航母通常駐紮在朴茨茅斯軍港,但他們這次受命要在1982年8月10日先停靠倫敦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