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城笑眯眯把林鐘扶起來,視線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而後落在他頭臉上已經結疤的猙獰傷痕。
「你很厲害,」顧晏城意味不明地誇讚:「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完成了三十幾個甲等任務。」
「只是衝動了點。」
顧晏城笑著說:「不過少年人嘛,衝動可以理解。」
林鐘從地上站起來,視線就看向顧蜜如。
顧蜜如說:「爹爹,林鐘以後就跟在我身邊。」
林鐘聞言雙眸燦若明星。
「哦?」顧晏城微微眯眼,說:「也好,爹爹本來想著如此人才,要多多善用。」
「爹爹當然也可以呼叫,我只是說他沒有了賣身契,不算肅王的人呢,也在天羅山莊之中沒有名號,暫時跟在我的身邊。」
「嗯,去吧。」顧晏城說:「一路上辛苦,去休息吧。」
顧蜜如應聲,帶著林鐘正要走,顧晏城便說:「林鐘是吧,身上的傷還沒好,可以去醫閣領傷藥,等到好了,來主院找我,有些事情交給你辦正合適。」
「是,莊主。」林鐘恭敬道。
顧蜜如帶著林鐘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面去安置,最開始讓名畫將他安置在了離自己遠的院子。
但是林鐘竟然不幹。
他不幹!
「我之前都是住在你隔壁的。」林鐘執拗地說:「你說的,讓我跟著你。」
「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的。」
顧蜜如簡直想要和他吵架,這人怎麼就能這麼軸?
反正都是住在一個院子裡,住在哪裡又能怎麼樣。
但是吵也不能吵,再把他吵開竅了問題就大了。
於是顧蜜如洩氣道:「好,你住我隔壁。」
於是林鐘就這麼定居在了顧蜜如的隔壁。
顧蜜如每天在山莊之中什麼都不幹,除了早上到自己院子裡面的演武場練一會兒,就整天悶在屋子裡。
林鐘每天都和顧蜜如在一個院子裡,也簡直像是每天什麼都不幹,專門盯著顧蜜如一樣。
只要顧蜜如出門,他就也出門,顧蜜如練武,他就也出來做恢復訓練。
一雙眼珠子恨不得長在顧蜜如身上,身體也因為山莊之內藥物精良的作用,開始逐漸恢復。
十一月末,林鐘一些傷處都好差不多了。他側臉上的傷疤掉了之後,基本上不怎麼注意不影響顏值。
但是額頭自眉骨向後,斜上方切入頭皮的那一道傷疤,卻不僅僅是切斷了他的長眉,還讓他的頭皮出現了比發縫寬了一些的刀疤。
等到血痂掉了之後,就像是盤踞在他頭和眉骨上的小蛇。
不醜,還挺酷的。
只是林鐘自己覺得醜,他每天都用頭巾蓋著,見到顧蜜如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用完好那一面側臉對著她。
這導致顧蜜如常常好幾天,看到的林鐘都是一半兒臉。
山莊的日子風平浪靜,林鐘恢復得差不多,就去找顧晏城,而後跟著顧晏城出去做事情。
他的任務主要是清理那些背主的死士,還要去和城中賣出去的那些死士交易一些山莊出產的藥品。
他被顧晏城支使的每天早出晚歸,沒時間見顧蜜如,心中每天都很焦灼。
他開始給顧蜜如買東西。
小孩子玩的撥浪鼓、精美絕倫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釵環、狐狸毛做的小老鼠、小貓小狗小孩子做的紙燈籠。
還有很多很多吃的,每一天都有,每一天顧蜜如開啟門,放在門口的東西都不一樣。
顧蜜如簡直像是拯救了一隻松鼠或者野貓,然後每一天門口都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等著她。
這些東西都是顧蜜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