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事。就是看程助理不像是經常喝酒的人,怕你喝了那麼大一杯紅酒,身體會有什麼不適,想問問你。
“……”看著美少年發來的這段回覆,程菲不禁有點感動,揚揚眉,心想:周清南非說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紳士溫和又體貼,這不挺好的嘛?
程菲回覆:謝謝梅總關心,我挺好的,沒有哪裡不舒服。
梅景逍:那就好。
梅景逍:對了,徐總監已經把下週去蘭貴縣的行程發給我了。我的總助剛才查詢過,蘭貴縣所在的城市好像還沒有修機場?
程菲:是的,那邊基建相對落後一些,我們可以先乘飛機抵達鄰市平南,再轉乘大巴車。
梅景逍沒有回覆。
程菲琢磨了會兒,又傳送道:梅總方不方便把您和隨行人員的身份證資訊發我一份?我統一為你們訂購機票。
梅景逍:不用了。我父親很重視這次的專案,到時候會派專機送我和其他人。
程菲:好的。
梅景逍發出邀請:不如程助理也一起?
程菲當即婉拒:謝謝梅總的好意,我們出差的路費可以報銷,就不麻煩您了。
說完去蘭貴縣城的事,梅景逍又給程菲發來了一張油畫,說這是法國一個新生代藝術家的畫作,他很欣賞,準備出高價拍下。
程菲本身對藝術並不感興趣,飯局當晚能說得頭頭是道,也全仰賴臨時做的功課抱的佛腳。但她又不好掃梅家小少爺的興,只好強打精神東拉西扯地聊。
聊了約莫十來分鐘,梅景逍說他馬上要開個視訊會議,先失陪。
程菲心下一喜,趕緊回覆:好的好的,梅總您忙,我不打擾了。
回覆完最後一條訊息,程菲趕緊“噠”一聲將螢幕熄滅,手機往兜裡一揣,站起身,準備回辦公室。
誰知轉身一抬頭,視野裡猝不及防闖入一副身形,黑西裝,大長腿,懶散而又痞氣。
周清南高大的身軀斜靠在露臺的欄杆上,站姿慵懶,指尖夾一根剛點燃的煙,正沒什麼表情地瞧著她。
“……”程菲被生生嚇了跳,下意識往他身後望一眼,狐疑嘀咕,“徐總監呢?你們談完了?”
周清南抽了口煙,從鼻腔裡哼出一個字音,就算回她:“嗯。”
程菲視線落回他臉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來。”周清南說。
兩回合的對話結束,程菲就不知道說什麼了,有點無所適從地站在原地。
片刻,周清南冷不丁又出聲,懶懶地問她:“剛才幹嘛呢。”
“……沒幹嘛呀。”
那種奇怪的心虛感又從心頭升起,程菲兩頰燥燥的,清清嗓子,儘量用最正常的口吻,回他,“為了方便工作上的交流,我加了梅總的微信好友,然後跟他隨便瞎聊了兩句。”
誰知話音剛落,對面的男人竟咬著煙輕嗤一聲。
“加微信……”
他直勾勾盯著她,重複一遍,像把這三個字放在齒尖磨,語氣聽不出喜怒,卻令人毛骨悚然。
前面加陸巖,後面又加梅景逍。
合著是條狗都能跟她成為微信好友。
還記得收到她好友申請那天,他一晚上都沒睡著,以為自己在那姑娘心裡有那麼點兒特殊。
現在回想一下,周清南覺得自己像他媽個二百五。
“前腳跟你說完,讓你離梅景逍遠一點。”
周清南隨手掐了煙,邁著步子朝她走近過去,“你後腳就加他微信。把我的警告當耳旁風,幾個意思?”
青天白日,男人的眼神卻黯如濃夜,直瞧得程菲心驚。她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