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去辦了!”鄭三起身就準備向外走去。
趙子良挽留道:“馬上要吃晚飯了,吃了再走吧。我讓王夫人多做幾個菜,咱哥倆今晚喝兩杯!”
鄭三高興的答應下來:“那行,今晚就在良哥這裡蹭一頓”。
晚餐很豐盛,有魚有肉有精緻的小炒。主食是烙餅,還有一碗雞蛋菜湯,要在這裡吃到趙子良想吃的大米實在太難了。因此只能吃還算吃得習慣的麵粉。
趙子良面前放著十幾個大烙餅,以他的飯量來說,這點麵餅還不夠,要吃飽還得吃好幾斤肉食。
碗裡倒滿了酒,沒有過濾的酒,看上去有些渾濁,但散發著濃郁的酒香。王夫人陳清瑩端著最後一碗油炸豌豆過來放在桌子上正要離去。
趙子良叫住她:“你留下一起吃吧,另外把芷韻也叫過來一起吃!”
陳清瑩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諾!”
陳清瑩母女倆已經從裴將軍城搬過來了,還是負責趙子良的生活,趙子良一天到晚忙得要死,沒人負責他的生活問題也是一個大問題,想要找一個可靠的人一時間也找不到,因此也就預設了楚歌的安排,楚歌既是侍衛長,也當任著趙子良的管家的角色。
母女小心翼翼吃著飯,不言不語,這是她們僅有的幾次跟趙子良一起吃飯經歷的其中一次。趙子良和鄭三兩人一邊喝著酒吃著菜,一邊談著軍政事務。
晚飯吃到一半,鄭三想起一件事情,從口袋裡拿出一封書信遞給趙子良說道:“對了,這是畢思琛派人從撥換城送過來的,說是從京城送過來的!”
趙子良接過一看,信封上寫著自己的名字,這字寫得很漂亮,現在正喝著酒,吃著飯,趙子良隨手放在了桌子上,等吃完喝完再看。
咬了幾口烙餅,趙子良對鄭三道:“目前都督府差不多已經走上正軌了,各項政務和軍務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再過一個月,整個碎葉城就會按照規劃完成,別說良哥我不照顧你,以後城南那邊的生意肯定會好起來,待會我給你寫個條子,你拿著去買下一兩間酒樓或客棧,或者買下幾間沿街的店鋪,以後等漲價了可以賣掉或者出租都可以,等你成親了,有了小孩,吃喝拉撒都要錢,現在多攢點,以後也不用發愁了!不過我可跟你先說好,過你手的錢,你可不能動一分一毫”。
鄭三連忙道:“良哥,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喝完酒,吃完飯,鄭三拿著趙子良寫的特批條子走了,趙子良躺在胡床上就著油燈拿著一卷兵書全神貫注的看著。
對於中國古代的軍事思想,趙子良可謂之熟悉得很了,將門世家之間也都有這種書籍流傳,甚至市面上都有得買,但是他對於在戰場上如何具體的排兵佈陣還不是很精通,現在趙子良手上拿的就是一冊如何具體排兵佈陣的兵書,這種兵書一般都掌握在將門世家手中,很少流傳到外面。這些兵書都是有作戰經驗的將領根據自己的實踐和摸索總結出來的經驗。
趙子良聚精會神的看著兵書,他每晚都要抽出一定的時間來學習這個時代軍事知識,然後與自己在後世學到看到的軍事知識相對照。
這時正在收拾碗筷的陳清瑩低聲道:“老爺,您的書信還沒看呢!奴家給您放在哪兒?”
趙子良聽見這才想起來,從長安來的書信還沒有看,想起陳清瑩好像識字,於是說道:“哦,你好像識字吧?你給我念念,我聽著!”
陳清瑩猶豫了一下就拆開信封,從裡面拿出信紙攤開念起來:“子良將軍臺鑒,餘自離開撥換城之後一路從龜茲鎮、焉耆鎮、沙州,進入玉門關到了敦煌,後又經河西、隴右回到了長安······”
只聽了這麼幾句,趙子良就知道寫信的是誰了,這是岑參從長安寫來的,岑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