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鬥爭裡,像是雜草一樣。
無人知曉,無人銘記。
除了槐詩自己。
於是,他握緊了刀斧,輕聲回答:“對,就為了一個npc。”
“我現在相信陰言說的話了,你果然不是艾晴……”雷飛舟背後的監察官冷笑起來:“至少,她不會像你這麼蠢。”
“是嗎?你可能是沒有見到她憤怒時的樣子吧?”
槐詩平靜地凝視著人狼,隔著諸多狼化的失控者們,告訴他:“但不論如何,我都得謝謝你才對。”
謝謝你,再一次的提醒我——‘連一個npc都救不了’的自己,究竟有多麼無力。
那一瞬間,刀和斧在槐詩的手中碰撞,獵魔人抬起了血紅色的眼瞳,咧嘴,向著野獸們露出同他們如出一轍的猙獰犬齒。
“——來!”
他向前踏出一步。
自迸射的火花之中,掀起鋼鐵鳴叫的聲音,刀斧劈斬!
緊繃的弓弦在這一瞬間斷裂。
短暫的平靜被打破了,就好像冰面破裂,在轟鳴巨響中迸發出滔天濁浪。
在狼化者的咆哮裡,血色自斧刃下噴湧而出,染紅了那一張蒼白的面孔。他踏出了第二步,自湧動的失控者之中,向前!
不顧後背上被撕開的裂口,槐詩抬起斧子,再斬!
骨肉分崩,破碎的頭顱和肢體飛上了空中。緊接著,短刀向前刺出,貫入喉中,橫揮,揮灑出一片血色。
無數青紫色的細碎血管自脖頸之上浮現,向上延伸,覆蓋了槐詩的面孔,好像一層層蛛絲那樣的。
混合著銀和各種鍊金藥劑的血漿早已經從袖口下面的針頭裡注入脈搏,為他帶來了源源不絕的痛苦和力量。
好像飲鴆止渴那樣。
可意識卻變得無比冷靜,像是拋入了深海中的冰鐵。
刀和斧在他的手中揮灑,劃出繁複的弧線,稍縱即逝地勾勒出血色的痕跡。
槐詩揚手,向身後射出了最後的弩箭,不顧那個被釘到牆上的傢伙,而是張口,咬碎了一個狼變者喉嚨,大口吮吸著代表生命的鮮血,然後撕裂了他的喉嚨,以斧刃補上了致命的一擊。
那些混在血液中的狼毒流淌在他的軀殼之中,反而被他血液中的毒素所殺死了。
他在向前。
自血和死的圍攻之中,放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