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詡是京城人士;對於外地人很是瞧不起。
在他看來;除了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其他人都是外地來的土包子。
對於今rì這表兄表弟的應酬場面;喬永德心裡也不屑一顧。
如今風光得意的沈家;當年能在京城立足;是沾了喬家的光;至於何家;雖也是京城人士;可祖輩不過是地裡刨食的;田家在城外;不過是鄉下地主;楊家老爺楊鎮如今雖在正四品大理寺左少卿任上;雖是仕宦子弟;可家道中落;只能巴結沈家。
喬永德連沈家都瞧不起;對於沈家嗣子族侄之類的人物;自然更是輕鄙。
偏生從家裡出來前;不管是祖母還是母親;都叮囑他要好生與沈瑞、沈珏兩個相處。
沈珏毫不客氣這一句;自然是點著了喬永德的心火。
他“騰”的一下起身;瞪著沈珏道:“到底是哪個不知禮?我們是客;你們就不是?還沒有改了祖宗呢;就當自己是主家;真是叫人笑話誰不曉得沈家這一房並未堂親;八竿子遠的族人上門打秋風;就真當自己是尚書公子?”
第二百零七章 如意算盤(三)
喬永德話說的太難聽;不僅將沈家四子罵進去;旁邊眾人也不好受。
如今大老爺身居正二品尚書;為眾姻親中品級最高;無形之中沈家也成為幾姓主心骨。大人如此;小一輩自然也多跟喬家兄弟似的;得了家中囑咐;好生結交沈瑞、沈珏兄弟。
如今在喬永德口中;連沈瑞、沈珏都成打秋風的;那湊到沈家跟前的其他幾家算什麼?
“五哥……”喬永善面露焦急;去拉喬永德的胳膊。
喬永德卻一把掙開他的手;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沈珏、沈瑞。
沈珏的脾氣;哪裡禁得住他如此挑釁;立時就要揮拳頭;卻是被沈瑞拉住
沈瑞輕笑道:“我到是不知;這在沈家;沈家人怎麼就做不得主人了?珏哥;方才你還提及禮;現下怎麼反而要失了待客之禮?”
沈珏滿心不忿;卻曉得眼下不是耍脾氣的時候。
徐氏吩咐他們兄弟出面待客;鬧出是非來;不管到底是誰對誰錯;也在長輩心中留下不擔事的壞印象。
沈珏嗤笑道:“是我迷瞪了;與不知禮的人計較什麼?沒得自己也失了身份”
何泰之早就瞧不慣喬永德目空一切的模樣;湊趣道:“就是;珏表哥你可不是小孩子了;還是懂事些”
旁人還可;沈琴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方才大家相見時;在場諸人序了年齒;喬永德年紀最大。
喬永德漲紅了臉;望向沈瑞滿臉不善:“沈家大老爺是我表伯父、沈家二老爺是我表叔與親姑父;是你甚麼人?”
沈瑞訝然道:“自然是在下伯父;許是這位方才沒聽真切;小子姓沈……
見沈瑞避重就輕;喬永德越發惱:“這天下姓沈的多了;名分還沒定呢;就裝起大爺來?仔細閃了腰;被打回原形去?”
沈瑞見他歪纏得沒完沒了;膩味的不行;撂下臉道:“於卿底事?”
喬永德冷哼一聲;還要再說;沈瑞已經轉過頭去;對楊仲言道:“讓表哥受了池魚之殃;對不住楊表哥了……”
原來楊仲言身上;也穿著馬尾裙。
楊仲言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說句實在話;我也不愛穿這個;就我這身段;穿著越發富態;不過如今京中流行;就跟著上身了……”
他長得本就有些胖;穿上這馬尾裙就顯得越發胖了。
沈珏這才發現自己失言;忙起身對楊仲言作揖道:“楊表哥;小弟之過;還請楊表哥恕罪……”
楊仲言忙擺手道:“沒事沒事;不過一句話;有甚計較的?珏表弟太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