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羽仔,是我理解錯了麼?你這句無關人士好像是專門為我而造啊?”
“你要這樣理解,我不反對。”
“你你你……”慕少艾頓時語結,再看羽人絲毫沒有玩笑的意味,慕少艾猶豫問道,“羽仔,你心情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哈,自己的事情顧不上還有閒心去管別人嗎?”
“羽仔!我……”眼見說不通,慕少艾急上心頭,口中一頓,乍覺一股腥味潺潺而出。
靜默的時刻,羽人側身垂瞼,心存莫名惱火,又存一絲期盼,期盼一個解說,或是一聲安慰?然而開口之人卻再無下文。
“慕少艾!你…受傷了?!”察覺慕少艾的異樣,羽人終於抬眼,卻是驚見潔白的雪地之上,硃紅斑駁,刺目生疼。
一個閃身,來到慕少艾跟前,羽人看著臉色隱隱發白的慕少艾,惱意頓成懊喪,“慕…少艾……”
“咳,”慕少艾毫不在意地擦一擦嘴角的血漬,歪頭瞥羽人一眼,佯裝哀怨道,“是有被某人氣到內傷。”
“我沒……”羽仔正要反駁,卻見慕少艾搖晃一下,急忙伸手扶住,轉眼擰了眉,道,“你受傷沉重!”
“是啊,枉我身負重傷還不辭勞苦千里迢迢翻山越嶺來探望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寡情寡義寡涼,這個世界太無愛了!”慕少艾毫不客氣地將全身重量壓在羽人的肩膀上喋喋不休抱怨道。
等到被人扶進風亭,慕少艾才止了話,懶洋洋地往欄杆上一靠,摸出隨身煙管,看一眼羽人,嘻嘻一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受傷輕了?”
“是!”羽仔咬牙切齒誠實點頭。
慕少艾拿出自己帶來的酒,一壺遞給羽人,一壺留給自己,拍開封蓋,幽幽的清香,醉得風雪茫然。
多久沒有這樣共品共飲了?還有多少次能夠這樣共品共飲?思維發散,仿若窮追不捨要探出徹底的哀傷。
羽人安靜地看著慕少艾,看得久了卻越覺得看不清楚,或是看清了卻倏爾陌生了,然後徒增一種無處著力的恐慌。
“慕少艾…”這種恐慌便由聲音中露了出來。
“嗯?”慕少艾迴眼。
羽人張張嘴,只是說道:“孤獨缺要與我決鬥。”
“這…嗯…”慕少艾此刻也不知該怎樣去評判孤獨缺這個人了。
“你認為我該怎麼做?”羽人又問道。
“羽仔,最瞭解孤獨缺的人是你自己。”
“我曾經也這樣認為。”
“你再去問他最後一個問題。”慕少艾輕聲建議道。
“嗯?”
“你問他,當初為何要教你武功。”
羽人沉默著灌了一口酒。
“羽仔,”慕少艾起身走到羽人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羽仔,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有,不管發生何事,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慕少艾…”
“是朋友感激的話就不用多說,”慕少艾一擺手,“不如陪我一醉吧。”
“也是一個好辦法。”
離開一處冰山雪嶺,又來一處冰天雪地,明明是個暖秋之人,卻偏偏喜歡和冰雪打交道,來到雪原探視的談無慾說,“慕少艾,你真是一個怪胎。”
“耶~不及某人萬一呀!”慕少艾習慣性的刺回。
談無慾冷眼一瞪,然後伸手搭上慕少艾的手腕。
看著談無慾神情凝重的模樣,慕少艾心下感動,口中卻還是輕忽得可以,“嗯、嗯、嗯,談兄可有覺出異樣?”
“脈象緩和,不過…”談無慾觀視慕少艾面容,“你氣色很差。”
“有嗎?”慕少艾摸摸自己的臉,“在殘林的那段日子,我天天參湯鹿茸,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