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坐在會議桌的中間位置,默然不語,靜靜地聽著雙方針鋒相對的談判交鋒。聽了半個多小時,他也基本上弄清楚了古蘭春集團方,僥們堅持的蘭個、原則非常堅定。沒有絲放棄的可能旭士剛沂公司的董事長必須由古蘭春集團派出、董事會成員裡必須由古蘭春集團佔多數席位、新公司的財務總監必須由古蘭春方面委派。
決策權,財權。股權,都由古蘭春方面來把握。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古蘭春集團公司高層的集體決議,並非是王悅個人的意見。
如果按照古蘭春集團方面的“原則”答應了他們的這三個條件,新公司就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古蘭春集團的子公司,而千畝酒業基地就異化成為古蘭春集團在歸寧縣及其周邊區域的生產加工基地。他們的這個。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明。
不要說縣裡不會接受。就算是歸寧酒業方面也接受不了。歸寧酒業在千畝酒業基地專案上投入巨大,不僅欠下鉅額的銀行貸款,還將數年來的企業積累資金全部甩了進去”如此種種,豈不是白白辛苦一場為別人做了嫁衣?
但不答應古蘭春集團的這三個條件,人家就不會同意投資,這一次的合作就要流產。而此時的歸寧酒業,已經沒有財力再繼續維持千畝酒業基地的建設和運轉了。一旦這個專案功虧一簣,前期的投入就全部血本無歸打了水漂。
單單是接蟾而至的銀行追債,就足以壓垮才剛剛緩過一口氣的歸寧酒業公司了。而很顯然。古蘭春集團就是看準了歸寧酒業的這一道軟肋,態度才會這麼強硬。
李傑左右為難。心煩意亂。他坐在那裡,與參與談判的歸寧酒業的一個副總劉昌質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苦笑了一聲,“我說王總,你們這是在逼我們上吊喲!這個工程,我們公司前期投入巨大,前前後後已經有近2個億了,折算成資產的話,也理應由我們公司控大股”。
王悅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安在濤,見安在濤神色平靜,沒有發言的任何跡象,就笑了笑。“李總,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這個專案之所以投資這麼大,根子在於你們的投資不規範,就整個專案本身而言,你們的工程設計很不合理,造成了太大的無謂的資金浪費”如果是我們來運作的話。這個專案的前期投入起碼可以降低三成!”
“當然了。這走過去的事情了,已經形成了既定事實,咱們都沒有辦法改變了。我們兩家之所以能夠坐下來談判,我認為目的都是一致的,將這個專案盤活,避免更大的浪費”現在的情況,大家都很明白,我們來歸寧投資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而我們公司方面之所以堅持要控股,主要走出於決策經營管理方面的考慮!說白了吧,我們公司總部認為。歸寧酒業的管理模式相對比較落後,如果新公司繼續交由你們來負責主導,前景堪憂啊!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這一個多億的投資豈不是打了水漂?”
王悅說話很不客氣。儘管他說的是某種事實,與古蘭春集團相比,歸寧酒業在管理模式和管理文化方面前要落後得多,但被人家當面說到“痛處”上,李傑等公司領導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極其難看。
其實,古蘭春集團方面,王悅等人的耐心也幾乎要消耗殆盡,所以說話也就不怎麼客氣了。這一次的談判,是最後一次了。昨晚,王悅已經跟總部一把手透過電話,達成了共識,如果歸寧酒業方面再不讓步,他們就立復打道回府。毫不猶豫地取消這一個投資計劃。
“李總,請恕我直言。與其讓這個專案成為半拉子工程。你們的投入血本無歸,何如你們再退一步?我們相信,在我們古蘭春集團先進的管理模式運作下,新公司將來的發展前景還是非常看好的!到了那個時候,貴公司只是坐享其成,還有啥不知足的?”王悅緩緩說著,做著最後的努力,“董事會功董事,我公司佔4席,貴公司佔3席。董事長由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