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水湛卻不說話,只是瞅著林澤笑了,把林澤的小臉也弄得一紅,只惱道:“你這人,再不問你這些話了。”
水湛卻笑道:“如何又生氣起來,我還說呢,有好事要告訴你。”
林澤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就聽水湛緩緩道來。
“那薛家是什麼出身,不必我說,你也自是清楚的,可知道那薛蟠是什麼人?”
一提到這一茬,林澤便冷哼一聲,只說:“如何不知道,當初在金陵不就是他瞎了眼的混帳東西!”
這話卻說得水湛笑了,見林澤氣鼓鼓地看過來,忙止住笑意道:“你不知道,這人是個渾子,在金陵打死了人命。幸而有個叫賈雨村的,給他了結的官司,才好讓他來了京城。”
林澤當然清楚,只嘟囔道:“這些誰又不知的,就是府裡的一些丫頭婆子們也是都知道的。”
水湛卻笑道:“你知其一,卻不知道,這賈雨村瞭解他官司的時候,另含了深意的。”說著,便靠在林澤耳邊低聲說:“了結人命官司何不一併把個罪行嫁禍在家僕身上,反而要說這薛蟠如今已經被陰司地獄報復了,又說人死了不再追究云云。你不想想,若哪一日翻出這等案子來,那薛蟠是免不了一死的。”
林澤一怔,他倒沒想到這一點。又想著那賈雨村的官位可是靠著賈家謀來的,難道這件事情的背後還有賈家的手筆?這麼想著,不免就看向水湛。
水湛只笑道:“他欺辱你,我豈能就這麼白白地放過了他。必要他付出代價的!”說著,又拿手去摸了摸林澤的額角,雖然如今看著是一片平滑了,可他怎麼會不知道當日在家學裡發生的事呢。好一個慈善的賈二太太,咱們走著瞧。
這其中又有一事,當初那幾個當頭打了林澤的人,早被水湛暗暗地料理了。縱使王夫人和賈政有心要揭過,豈有那麼個好事。如今只有那賈瑞,水湛留了後手沒有動他。可也不想想,日後翻騰上來,少不得也是賈政作死!
又過了一會兒,書院便到了。
林澤才一下車,就見水湛也跟著下來,便笑道:“你來做什麼,我是上學的,你也是不成?”
水湛才不理他,只伸手握住了林澤的手,一併往裡頭走去。他許久不見沈先生了,這次來還有事情要談呢。林澤見他這樣,也隨他去了。只是想到聞希白和裴子峻兩人,便笑著說:“你可只把我送到這裡就夠了,再別進去的,也不瞧瞧別人最不待見你。”說的正是聞希白呢。
其實林澤也不明白聞希白到底看水湛是哪裡不順眼了,可是每次見聞希白欲言又止的樣子,林澤就覺得好笑。這人一天到晚地腦洞太大,成日地腦補都快把自己給嚇跑了。
水湛也有些好笑,但是見林澤一本正經的說著這話,只好丟開手,笑道:“我去找沈先生,你先去找他們兩個就是了。”
林澤便揮別了水湛,自己往聞希白和裴子峻的屋子去了。留下的水湛目送他離開後,才緩步往沈愈住著的小閣樓去。
才一進屋,就聞見濃重的藥味兒,水湛臉色一整,恭敬道:“沈先生。”
沈愈笑著看了他一眼,只說:“你怎麼來了?”又想到今日是林澤來交功課的日子,便又笑了,說:“我瞧著你們也不像是會生多久氣的人,到底是兄弟呢。”
說著,卻皺了眉把碗裡的藥汁子一飲而盡,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頭看著水湛笑道:“來,坐下罷。我知你今日找我必有話說的。”
水湛也不推辭,便挨著桌子坐了。見沈愈臉色蒼白,便問:“先生身體還沒大愈嗎?”
“老人家的身子骨了,哪裡那麼容易好的。”說著,又笑了笑,只對水湛道:“你只把你心裡的話說出來就是了,遮遮掩掩的,何時這樣扭捏?”
水湛訕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