餚時果色色全。”
她說得又快又好,只聽得旁人拍手叫絕。
“好,好!”王朝一拍大腿,接過菜牌遞到展昭手裡,“我是個粗人,還是展大人點罷。”
“原來是開封府裡的展大人,”老闆娘笑容可掬地道,“來人,這桌免茶,再送一壺好酒來。”
“謝了。剛才展大人奮身捉賊,卻被那賊人使陰招,差點就中毒鏢了。咱們看都看得膽戰心驚地,我正要來壺酒壓壓驚。”馬漢笑道,語氣隨意得如在聊天拉家常一般。
“被偷襲的又不是你,你壓的哪門子驚?”王朝斜眼去瞥他。
展昭抬手示意他們莫要說了,便隨意點了幾個菜,那老闆娘又問:“可要點個羹湯?”
“有什麼好湯?”王朝問。
“沙參玉竹南北杏熬成的清湯可好?幾位大人辛苦了半日,這正是潤肺解渴的好東西。”
“勞煩老闆娘在湯裡頭放上兩個蘋果。”一直沒做聲的連翹說話了。
“蘋果?”老闆娘一愣。
“阿翹如此說來,便是沒錯的了。老闆娘,你就儘管放吧。”王朝替眾人斟上酒,說道。
“姑娘拿我來取笑呢,”老闆娘笑道,“這果子與藥材擱一處,是個什麼味兒?”
“哎,皇上的飯菜她都能做了,還能誆你不成?”馬漢擺手說。
“皇上的飯菜……莫非姑娘是……”老闆娘頓時現出驚喜的神色來,“好好好,小店今日真是貴客臨門那,我這就下去準備。”又陪著笑說,“小店近日做了些新菜,勞煩姑娘賞臉一嘗如何?”
連翹見她那般殷勤的樣子,也不好推辭,便點了點頭。那老闆娘得了她的同意,歡天喜地備菜去了。
等菜之時,展昭三人皆在喝酒。連翹則仔細地打量著這座館子,麻雀雖小五臟皆全,佈置得十分精緻喜人。跑堂的夥計提了茶壺四處侍候,店面的掌櫃撥著算盤管著進賬。
這光景該有多好。她託了腮出神地想著,不知盤下這般大的館子需要多少銀錢,自己銅箱裡的銀子攢夠了沒?
她的心願依然沒有改變,就如當初一般,希望能在將來開一間小館子,安穩地做點小生意。
“阿翹,發什麼呆呢?”馬漢敲了敲桌子,“你似乎挺喜歡這兒的。”
“喜歡。”連翹老實地點頭。
“依你的手藝,若是出來開了館子,那附近的酒樓都不用做生意了。”王朝笑道。
這句本是無心的話,卻惹得連翹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喂,怎麼又怔住了?”馬漢將手在她跟前一擺。“不是被這草包猜中了吧,你真想著走哇?”
“連姑娘。”展昭只覺得手中的酒杯有千斤之重,不由得往桌上一擱。
“怎麼會呢?”連翹抬眼一望他,又飛快地低頭去喝茶,“我說過會待在汴梁的。”
“這就好,這就好。”王朝馬漢不住地點頭,展昭雖然不動聲色,卻也暗自在肚子裡鬆了口氣。
“菜來了!”說話間,老闆娘已親自把菜端了來。她先把先前展昭點的菜佈下,又添上兩三盤子新菜,說是給各位大人嘗新的;又示意隨行的夥計把那道蘋果湯擱下,說了兩句客套話,這才退下了。
連翹起得身來,親自替展昭三人舀湯。
“清甜,好喝!”王朝一面贊著,戳了馬漢一手肘,“還灌什麼黃湯?喝點這個才是正經!”
“有阿翹在這裡,天天吃喝的花樣都不帶一樣的。”馬漢也不顧湯熱,一口氣灌了下去,“你怎麼能想到用果子來下湯?”
展昭這回倒沒怎麼為意,他早已吃過川貝梨羹、水晶花糕等好物,連翹為他做過的私房菜可比其他人的要多。
連翹沉默一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