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這種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對自己施暴的人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弟……
還有那聲槍響,那個來參加她婚禮卻無辜喪命的同事……所幸的是,似乎那些人沒有為難剩下的人,還把他們都放了,可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報警,沒有人救她……三天了,她被囚禁在這裡已經三天了……
呆滯的目光落在地上一片碎玻璃上,那是她砸向牆壁後,碎落的杯子,尖利的碎片在陽光下閃著寒冷的光芒,一如她支離破碎的思緒,這樣尖利的碎片,只要在手腕上深深滑下去,暗紅的鮮血就會流出來,然後一點點帶走她的意識,洗乾淨這骯髒的一切罷……
可是,當尖利的刺痛從手腕上傳來時,她梭地睜大眼,腦海中閃過一道電光,她顫抖著扔掉玻璃片,疼痛意外地喚醒了她的神智,一絲顫動在眼底閃爍,她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腕,淚水混合著血腥的味道刺激著神智,她嗚咽出聲。。
不,她風若悠不是那種尋死覓活的小女人,在弄清楚一切是怎麼發生之前,鏡之與母親是否平安之前,她絕對不能放棄掉自己,絕不!
踉蹌地站起來,她往浴室而去,讓安靜而溫暖的水流溫暖冰涼的身軀,可無邊的寒意卻從空氣中一點點侵入髮膚,蔓延在心底,無處可以發洩的怨恨與驚恐如潮水般一點點淹入骨髓,幾乎就要無法呼吸。
待她蒼白著臉,從浴室裡無力地走出時,卻見著一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
“風墨天,你……你在這裡做什麼?”怒火上湧,她習慣性地就想上前揪住住他,卻在下一刻忽然記起這是他們往常打鬧的模式,而面前的人,卻不再是她的弟弟。
一身黑衣黑褲的少年,愈發顯得身形修長優美,一頭及腰的烏髮如上好的緞子閃耀著迷人的光芒,散發著中性美的精緻五官在陽光下,像上帝身邊最美的天使,前提是忽略掉那上挑鳳眸裡的妖異光芒。
風墨天慵懶地蹺著長腿,單手支著下巴,笑得一臉無害:“來看看姐姐睡好沒,這兩天太忙,都不在姐姐身邊,我真是很想念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說過我跟不知道什麼鑰匙。”那清美的笑讓風若悠瞬間迷迷茫,彷彿又回到了當初溫暖的畫面,可下一秒,手腕上的細微疼痛又明白告訴她那血腥骯髒的夜晚不是做夢。
“姐姐,人家可是想你想得很,所以才從洛杉磯趕著飛回來啊,怎麼這樣對我呢。”風墨天委屈地看著她,鳳眸裡水光灩漣,清澈如水晶琉璃,以往這樣可愛的表情早讓風若悠手癢癢地撲過去掐弄一番,而此刻只能讓她身子起了寒意,忍不住瑟縮一步,防備地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幽遂的目光掃過風若悠只以浴巾包住的玲瓏身段,他眼中妖異的火焰又熱了幾分,卻在看到她手腕上沁出淡紅的布條時,閃過冷色,也只是一瞬,風墨天噬著無害的笑,走向風若悠:“姐,你不乖哦……。”
再次被強行壓制在床上的時候,她青白著臉,身體僵直:“你還要怎麼樣,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死也該死個明白。”
風墨天看著她的鳳眸裡閃過一絲近乎讚賞的異色,慢條斯理地輕輕勾起她的浴袍:“不愧是我的姐姐,很冷靜。”她壓住他的手腕,風墨天微笑,對上她的眼,貼著她豐潤柔軟的唇曖昧地道:“自己脫下袍子,讓我抱一次,我就告訴你。”
“你無恥!”風若悠面色青白交加,想也不想地甩出一巴掌,卻被他扣住手腕,他眯著眼,看得她毛骨悚然。“你喜歡比較粗暴的方式麼。”粉色的舌尖勾過她的手腕上的傷痕,疼得她瑟縮一下。
“姐姐如果不喜歡溫柔的話,相信我的手下們一定會很樂意滿足你,他們都很年輕,身手很好,會伺候得你醉死欲仙。”風墨天笑得一臉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