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輕描淡寫。
“那麼,你也是太害怕才轉學?”
“是啊!我爺爺怕我惹上黑道,為了我的安全,所以就幫我辦轉學了。”
他狠瞪著她,整個心被怒火燒得好痛。
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我很抱歉當時沒救你,白睿安,幸好你沒事,也幸好有人叫了救護車。其實我事後一直對你覺得很抱歉……”
“所以,救護車也不是你叫來的?”他的心一節節下沉。
“不是。”
原來……
他在她心中什麼都不是,可他卻把她藏在心裡藏了那麼久。
頹然地放開她,以及悲傷。
“呵……看來,困在這個事件裡一直走不出來的我,才是個笨蛋啦!”他自嘲地向後退,再後退。
她看著他難看的笑臉,心刺痛得喘不過氣。
她知道他將會恨她,但,就這樣用恨意把他們之間的牽扯全切斷吧!
她希望他從此忘了她,快樂地活著,至於十年前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由她來記住就好,那麼,要痛,就她一個人痛,要苦,也由她一個人苦。
這樣……就好。
“你走吧!後天也別來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他說罷,不再看她,轉身走進酒吧內。
她背靠著牆,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心如刀割。
也許,她十年前真正留給他的傷,並不是那一刀,而是她的離開。
但她不得不走,為了那個讓她心動的大男孩的安全,也為了自己內心那份對餘定文的虧欠,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佇立在原地好半晌,直到她把幾乎決堤的淚再逼回心裡,她才沉重地移開步伐,踏上通往大廳的階梯。
只是,明明是往上的階梯,為何她會覺得彷彿通往地獄?
沒見到白睿安,她可以憑記憶度日,但當他從記憶裡走出來,她的心就再也無法回到平靜。
一想到從此不能再看見他,她的胸口就緊窒的難以喘息。
這時,兩名滿臉陰驚戾氣的男子從上走下來,與她擦肩而過,她微凜,警覺回頭,只見那兩人朝酒吧走進去。
一股不安頓時攫住她心頭,她蹙著雙眉,沉吟了幾秒,也跟著轉回酒吧。
酒吧裡燈光昏暗,整個空間流瀉著舒懶的爵士藍調音樂,她一進去就看見白睿安獨坐在酒吧檯前喝酒,而那兩名男子,正筆直朝他走去,其中一人甚至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
她大驚,焦急地衝過去,揚聲警告:“白睿安!小心!”
白睿安愕然回頭,那兩人見事態敗露,索性直接出手抓他。
他急急向一旁閃過,但因灌了不少酒,有些酒意,腳步竟沒踩穩,踉蹌了一步。
對方見狀,立刻趁機揪住他的衣領,一拳打向他的臉。
“唔……”他痛得倒向吧檯,撞的酒瓶和酒杯四灑破裂。
調酒師嚇得逃開,整個酒吧裡的客人更是驚呼地往外逃竄。
尹正心駭然,迅速奔過去,那拿刀男子伸手要阻攔她,她揚起腿一掃,那人就被重重踹開,摔得桌椅翻飛。
前方那男子正要再向白睿安補上一拳,白睿安則已清醒了大半,火大地扣住對方的手,剛硬的拳頭朝他鼻子重擊。
那人向後倒下,鼻骨斷裂,鼻血噴流,當場昏死。
“白睿安,你沒事吧?”尹正心衝到他面前,擔憂地看著他的嘴角。
“你在這裡幹什麼?我不是叫你走嗎?”他怒道。
“我得負責你的安全。”
“我有能力自保,你快滾。”他將她推開。
“別鬧脾氣了,現在這種狀況太危險了,這些人恐怕就是